谢如墨暖暖地一笑,伸手抚上她的脸颊,“不管,若起了战乱,那牺牲的还不是我们军中男儿?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?”
宋惜惜叹气,“我知道,也就是那么意气一说罢了。”
只有军人,才会懂得战争的可怕,也只有真正的武将,才会心疼冲锋陷阵的士兵。
“别担心,我会小心行事。”他指腹抚着她的脸颊,“我看表姨的病情如此严重,只怕你还不能离开,等除夕宫宴之前,我再来接你。”
“好!”宋惜惜点头,“你回吧,路上小心点。”
谢如墨不舍地亲了她的额头一下,便和张大壮策马离开了。
宋惜惜回了小院子,菊春正在伺候她用药,这药往日是喝一半,便吐一半,如今总算是喂得下去了。
见宋惜惜进来,燕王妃枯青的脸有了一丝光泽,“惜惜,你来。”
宋惜惜坐在床边,接过了药碗对菊春说:“我来喂。”
“好!”菊春退在一旁守着。
宋惜惜要喂药,燕王妃伸手阻挡,“惜惜,你记住,如果表姨有什么三长两短,你别去寻谁的麻烦,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成。”
“表姨在胡说什么?如今病情见好,只会越来越好,怎会一偶什么三长两短?休得胡说。”
“人嘛,都是要死的,”燕王妃微笑着,只是眼底透出太浓太浓的苦,“有时候活着是一种折磨,死了才是解脱呢。”
“表姨!”宋惜惜沉下脸来,“我不爱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