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所谓叹气,“这是最后的办法了,但是你也知道,如果你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,一个时辰之后如果没有抵达西宁,或者是抵达了西宁而丹神医未到,那他也没救。”
谢如墨点头,眼底悲怆,“我知道,如果到了西宁驿馆,就算丹神医赶到,若丹神医施没别的法子,那也一样的结果。”
“而且,一个时辰赶七十里路,那速度就得提上去了,他会否能承受得住?这风险很大。”
大家都沉默了,若说官道平坦些那也还行,可这南疆经历了战乱,道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,马车通行有时候都担心翻了。
这样慢都危险,更不要说提速进发。
如果马车翻了,烈文没有活着的可能了。
背着他骑马的话那也不可能,没跑出几步估计就……
“就用这个法子吧。”巫所谓想了想,确实已经没有别的好办法了,“内力护住心脉之后,让两个人先躺着马车上,再铺上软垫,他就躺在两个人和软垫上,底下那两个人要适当用内力卸去颠簸,尽量让他舒适点。”
大家都站出来,“我来躺在底下。”
于先生看了一眼他们,有伤的有疲惫的,便拉了张大壮过来,“我们来吧。”
“我们来……”
于先生压压手,“不用争,就我们来,一旦有什么危险,我和张大壮的轻功较好,可以带着他脱险。”
有于先生这句话,大家就不争辩了,确实,于先生和张大壮的轻功很好。
谢如墨盘腿,提了内力缓缓输入他的身体里,如今他的身体太虚弱,因而只能如游丝一般缓缓地输进去,内力缠住心脉,强了心脏的功能,内力随着心脏流出的血缓缓流向四肢百骸,就像是有一道丝,把他破败的身体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