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昉陡然变了脸色,“你,你竟如此狠心寡情?”
“你的命是命,我的命就不是命吗?”战北望不免有些怨怼,“如今皇上赦我出去,我若是修身养性好好反思,总归是有一条出路的,但为救你,我前程官职都不要了,只求留这一条命,说到底这也不是我犯下的错,我帮你是情分,不帮你是道理,你若是不同意的话,就此作罢了。”
易昉冷笑,“你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,懦弱毫无胆气,我与你好歹是夫妻一场,你怎就好见死不救?”
战北望最恼别人说他没担当懦弱的,不禁沉下脸来,“你再这样说话,我就走了。”
易昉压下怒气,伸手拉了他一把,“你要找些什么人?我得知道你找的人靠谱不靠谱。”
战北望道:“当京卫的时候,认识了一些落魄的江湖汉,他们武艺是不错,但碍于骨气也不愿意入府听人差遣指使,倒是宁可做一些走刀尖的危险活儿,若是银子给得足够,这买卖他们也是愿意干的,但我估摸着要找个七八人,银子是少不了,你若是没有把握的话,这银子我不能浪费了,你必须要告诉我,你有什么把握,我回去之后前思后想,总觉得你不可能凭着你的嘴巴,叫西京的人把萧承带走的。”
易昉冷冷的打量着他,“你知道那些做什么?你只要相信我,我说有把握便是有把握。”
“凭你空口白牙便要我使这么多银子还搭上前程,我赌不过。”战北望摇头,眼底开始有了计较,“府里头什么情况你知晓,银子是没了的,母亲的遗物也都卖得差不多,我得找王清如借。”
他说着,面容生出了羞愧的红,恨恨说了句,“我与她感情也不好,要找她借,势必得做小伏低,你也想想我的难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