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北望又抬起头,“毕大人,能否请我喝顿酒?”
毕铭看着他衣裳皱巴巴的像咸酸菜,头发乱糟糟像鸡窝,脸颊凹陷,双目无神,又满脸的苦楚,很想一脚踹出去,又有那么一点的不忍心。
毕铭也知道不能对男人心软,但这一瞬间确实心软了,叹了口气,“你这副模样,踏进酒馆便要被撵走的,走吧,去我家。”
也实在是好奇,他不是一直都力争上游吗?这一次为何公然抗命赖在刑部?前程不要了?
毕娘子实在不喜欢战北望,随便叫人摆了两三碟下酒菜便下去了,还把伺候的人都带走,臭烘烘的,不伺候。
战北望只闷头喝酒,一口菜都不吃,毕娘子对他的嫌弃,他都看在眼里,越发的郁闷了。
“你吃点菜啊,别光顾着喝,你怎么回事啊?”毕铭问道。
战北望一口饮尽杯中酒,竟就伏在了桌子上哭了起来,哭声倒是不大,像是被人用软枕捂住口鼻,发出闷闷的呜咽声。
毕铭便不说话了,只顾自己喝酒吃菜,他或许也只是想找个地方哭一哭,虽然不知道他哭什么。
哭了好一会儿,见实在无人安慰他,他擦了泪水抬起头,眼周被泪水冲擦过,洗去了一点污糟,显得眼底黑白相间,甚是滑稽。
害得毕铭笑了一下。
“毕大人也觉得我可笑是吧?”战北望凄凉一笑,“我就是一个笑话,彻头彻尾的一个笑话。”
毕铭点点头表示认同,但马上又摇摇头,不能损功德啊,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回家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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