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往下写,昨天围绕着一场梦描述,从哭泣中惊醒,醒来后回忆不堪的过往。好似一旦过得不开心后,那些积存起来的不开心会格外的清晰。于是,在眼前重播放映的时候,心在隐隐作痛。看吧,本就不开心,却找来不开心的过往。让自己更加的不开心。
沉沦在一个悲伤的国度中,学会了用文字进行心理上的描述,殊不知这更加重内心的痛苦。每次写到情深处,忍不住泪水涟涟,感动了自己,唯独感动不了别人。
等待:是个让人比较焦虑的字眼,那种望穿秋水的感觉如百爪挠心。听着父母们在一旁聊着谁家的孩子几时回来?一年挣多少钱给父母。我听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。
保持着冷静把听到她们回来的时间记下!之后在忐忑不安中过着,盼着某一个人快点回来。把希望寄托在某一个身上。只要肯带我出去,工作不挑,住宿地方不挑,离家远近不挑,我太想离开这个家,离开这个小院,把她们当做带我出去的救命稻草,等啊等,想着时间能不能快点…………
某一个寒风凛冽的午后,听说春香衣锦还乡的回来了,心中无比的兴奋啊,像是顷刻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自此可以依附于她,天涯海角自由自在的遨游!内心之激动溢于言表。
山上那次想不开被二燕解救后,黯然神伤的回到家,回去后便做到了大门不出,小门不迈!在院中看一场又一场鸡飞狗跳的画面,当我鼓足勇气去找春香的时候,那真的是需要勇气。颤颤巍巍的走出大门,走到门口,整个人飘飘然,心早已醉了!
春香:与我同龄,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便是同桌,交情肯定是好的没话说!她辍学比我还早两年,辍学后便到省会去打工,在亲戚的介绍下,在一家小餐馆里面刷盘子,每个月的报酬是我在舅舅家的三倍。这两年也存到了不少钱,父母在村里说话时不仅腰板挺的直,而且说话格外有气势。春香每次回来后也是在村里特爱炫耀。穿衣打扮紧跟电视上的潮流。掐指算来,与她也有一年没见面。这多日不见,肯定会有很多话要说,顺带再把我的想法说出来,我觉得她肯定会答应下来。毕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摆在这里。然后带着我到大城市里面感受那里不同的风,不同的雨,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泥巴路!
边走边幻想着,笨拙的将嘴角微微上扬,我在练习着怎么微笑。
激动不已的来到春香家,推开她家的门,不安的看向院内,春香背对着大门,坐在院子里慵懒的晒太阳。穿着一套粉色的套装,头发染成了亮黄色,在萧瑟的冬日里,一粉一黄显得格外的刺眼。嘴巴抖动着喊了声春香,只见春香迅速的回头看向我,瞬间我的眼睛都看直了。脸上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面霜,浓黑的眉毛一高一低,像在脸上画上两层台阶似的。猩红的嘴唇犹如抹上了一层鸡血,红的瘆人。好好的五官,硬是给涂抹的看上去阴森又血腥。映入眼帘的时候感觉春香变时髦了,可是四目相对后,我觉得春香的妆容过于浮夸。甚至带点病态。在她身上找不到原来的质朴。像是呼吸了许久大城市里的暖风,整个人都变样了。与我这个山里妞对比,完全是两极分化。
当她看到我到来时,欢喜的站起来给我搬凳子,我笨拙的走到她身边,又被再次震惊了,只见她手上长满了冻疮,双手肿的高高的。有的地方还流着黄水,这状况与我在舅妈家的时候差不多。只不过我休息了一段时间后,冻疮的位置已经好的差不多。当我用诧异的眼光看向她的双手时,她躲避性的把手塞进衣袖里,缩着肩膀,瞬时,脸上看起来也格外的苍白。只见她清了清嗓子,张着嘴巴酝酿了一下,用蹩脚的普通话解释着“天天刷盘子,一年四季手在水里泡。肯定要这样的,你在家闲着不无聊吗?我给你说,大城市里面可好玩了,说实在的,不是我妈哭着打电话想我,我才不愿意回来过年”话音刚落,只见一只鸡特没有眼力劲的走过来,在她那双新鞋上拉下一坨屎,艳丽恼怒的伸出腿踢过去,嘴巴里大声的说道“想让我马上炖你不成”鸡儿被吓得拍着翅膀飞走,艳丽捂着鼻子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纸把脚上的屎清理掉,嗲声嗲气的说“好难闻啊,把人家的新鞋子都搞脏脏了,怎么这么臭臭呢”
她说着蹩脚的普通话,我听了之后像是被电到一般,浑身不自在。
我不安的坐在凳子上,不停的换着姿势。从内而外的感觉到难受。
想着几年前还是把鼻涕擦在两只袖子上的春香,去大城市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了这样,快速的从丑小鸭蜕变成白天鹅!我在用着纯正的河南话与她交流,而她像是被大城市的什么硬物体碰撞之后,瞬间失忆,用着蹩脚的普通话与我聊,似乎她想彰显的就是在省会里生活一段时间后被同化了。如出水芙蓉般出现在村子里,而我就是那个落魄的小丑,即使很讨厌她说话的语气与腔调,但还是不住附和她说出来的话,试着找话题往下聊,因为只有与她交谈中,才能够判定可不可以随她一起去大城市!所以我在忍着,忍着,即使听不惯这样的说话方式,还是去克制自己的浮躁想法,面带微笑的洗耳恭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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