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在想,不愿意呆在哪里?为什么不学会反抗,而是在自己累的腰酸背痛的时候,悄悄在洗衣房里流下委屈的泪水。为什么不试着离开!为什么还是原地不动?
还是因为父母啊,因为母亲说过,万一你要是去南方,再不停出现流鼻血怎么办?这里至少是你舅舅家,离家又近,想家了随时回来。这是母亲当时苦口婆心给我的劝解。事实上我听了,但是想家了回去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。
首先舅妈不会同意,因为我走了,家里的家务活便全由她来做。显然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不愿意承担任此重任。我的十八岁所有的时间都留在了洗衣房,厨房,以及楼顶的晾衣服的地方。
青春稍纵即逝,而我留在记忆中的要么是蓬头垢面,要么是灰头土脸,要么是泪水涟涟!
我一直在想,命运怎么在安排我的生活?让我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下没日没夜的过着,心早已飞到了外面,人却诚实的任劳任怨,楼上楼下忙碌着!
这一切,我要怎么去描述心里的哀怨?我心里有万般的不甘啊!
但是又能怎样?只能这样啊!
生命中遇到的不公,一一的去接受!在闲下来解读时,唯一的批注就是年少无知不懂得变通。在以后的蹉跎人生中去感叹,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让人同情!
而身边的人怎么都不会给自己一个暖暖的笑容?
我觉得我的人生像是在一个禁闭的圈子里面徘徊,我不住的寻找心灵上的发泄与突破口,一直觉得命运亏待于我。没有把事情学着放下,反倒是记忆片段更加深刻。都说要学着去看淡一切,不管是自己领悟到的,还是在《读者》上体会到的,都让我的精神在片刻得到镇定,其余时间依旧是像个落魄的“疯子”,在感叹着世间的不公。不会去试着扭转,只晓得卖弄心底阴暗的一面,厚厚的日记本上记录着我阴暗的心情。我应该是无可救药了,所以才会这样!所以有了黑夜下笔时的“猖狂”,在一个谁都不知道我是谁的角落里,抒发着我的内心世界的悲伤故事,向夜晚寻求一丝怜悯!
回过头来细想,打算收尾此篇文章的时候深思:我知道所经历的不公,却不知道怎么去化解?怎么去化解心中的意难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