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笑了笑,“只要您不是来绑我的,我可以和您聊一天。”
“所谓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很少有人愿意和我闲聊,包括我的亲生父亲。”
“近墨者黑?”
“你可知道,近我者死。”陈烨道。
“看来您对死亡有相当深的理解,那我们来探讨一下死亡吧?”名叫墨的少年说道。
“您觉得,死亡是什么?”
陈烨道:“生命从出生到结束,便是一场奔赴死亡的旅程,为欲望挣扎百年,哭着来,哭着走。”
名叫墨的少年愣了一下,“那生命的存在就没有意义吗?”
“意义?”
“你若是寻求活着的意义,那我倒是想反问你一句,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?”
听到陈烨的话,少年陷入了沉思,他看向自己的双腿,“应该是……追寻能治愈我双腿的渺茫希望吧。”
“我的父亲跟我说,这世上有一种糖果,只要你有强烈的意志,它就会回应你。”
“如果我渴望恢复双腿,那糖果就有可能治愈我的双腿,我父亲是这么跟我讲的,但我想,那应该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就好比是哄小孩子睡觉的童话故事一样。”
陈烨闻言兜帽下如火焰般的双眼一闪。
“你觉得,那是童话?”
墨抬起头来,“您是来打碎我三观的吗?”
陈烨闻言手腕一翻,就见黑色的火焰在他掌中燃烧,幻化出一瓶白色的浑浊药剂。
“若我说,这瓶药能治你的双腿,你又作何反应?”
墨愣了一下,他下意识伸出手,可陈烨却将药剂拿了回来。
“当然,这不是免费的。”
墨:“……”
“毕竟免费的才是最贵的。”
这是一说,其实墨更怀疑陈烨手中药剂的真实性。
毕竟当一个人拿出一个不合理是事物时,任谁都要怀疑一下。
当然,更加不合理的事物就在他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