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太后传召,母亲去宫里了!你一年多未归,生死不知,母亲思虑过度,大病一场,前段时间才刚刚有所好转!小妹,你这一年多去哪里了,我们找去剑宗,听说李府满门被灭……”
哥哥单英絮絮叨叨,单娇却心不在焉,只是愤愤不平的嘟囔了一句:混蛋,居然骗我!
……
被单娇斥为混账的陈凡此刻正在平京城里闲逛,这大城市果然不一样,马路上车马不绝,街道两旁各色装潢考究的商铺,商品更是琳琅满目。
也不知白小六是无心还是有意,陈凡现在扮演的这个朱厚,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。资料显示,朱公子最喜欢狎妓游玩,不管到了哪里,第一晚必是在青楼度过。
陈凡现在扮演朱厚,朱公子这好色的特点自然是要表现出来的。
平京城里最大的青楼在城东,鸭绿河边倚河而建的探花楼!
陈凡在城里转了两圈,买了几身配得上朱公子气质的锦绣袍服,这才去了探花楼。
虽然还没到一掷千金的时候,探花楼里却已经是人头熙攘,热闹非凡。
陈凡刚进门,便有个穿着暴露、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围上来,她们都是楼里的姆妈,也有称为老鸨的。按照探花楼的档次,每个姆妈后面都带着至少十几个姑娘。
平京城里的第一青楼,当然不是那些乡野勾栏之地可以比的,姑娘们不仅姿色俱佳,更不会挤在门口搔首弄姿,这拉客的活便交给姑娘们的姆妈。
别看这些姆妈年纪都不小,却是风韵犹存,二十年前说不定也是名动鸭绿河两岸的名妓呢。
姆妈们凑上来却也不急着推销,只是细问陈凡喜欢什么样的姑娘。
陈凡若是跟哪位姆妈说了话,其余姆妈自然识趣的站到一旁,绝不会为了抢客人而出现七嘴八舌跟菜市场卖菜一样的画面。
挑了一位墨绿色衣服姆妈,陈凡跟着她进了楼里,听她介绍自己名叫秀娘,在这探花楼里已经做了二十年,五年前才开始做姆妈。
“那前面十几年秀娘是在干什么?”陈凡刚问出这个问题就后悔了。
果然秀娘俏脸一红,娇媚的瞥了陈凡一眼:“公子,你说一个女人在这勾栏之地除了做姆妈还能做什么!”
陈凡气的想扇自己嘴巴,一个流连烟花之地的花花公子怎么能问出这么没水平的问题呢。
“不知公子可是这平京城人士,还是路过平京?”
陈凡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:“在下朱厚,大周宝骏府人士!此次渡江过来是为了去白崎山参加明年的将星赛,见时间充裕,索性便沿途逛逛玩玩,权当游历江湖了!”
秀娘小嘴圆张,一脸吃惊道:“朱公子厉害啊,能参加将星赛可都是大陆青年才俊!您来着我们探花楼,也算是找对地方了!咱们探花楼的姑娘,与你们的修行境界一样分为五等!”
“哦?愿闻其详?”
“这最低的姑娘是金刚,姿色尚可,才艺不多!最高等的姑娘是归元,姿色一等,而且琴棋书画必有一绝!”
“没有地仙和圣仙?”
“朱公子真会说笑,这地仙与圣仙那可都是真仙人了,咱们这风尘女子可不敢亵渎仙人!就这五品排位也都受人诟病,公子若是介意,便以甲乙丙丁戊来叫也行!”
“不介意不介意,不知道价钱如何?”
“公子是吃酒小憩还是要过夜?”
“过夜!”
“过夜的话,金刚需五两,通玄需二十,造化五十,破虚一百,至于归元嘛,楼里的归元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,没有过夜这说法!”
陈凡点点头,他也不敢问的太多,显得太不专业。
只是旁敲侧击的打听到,楼里有五位归元品的姑娘,每晚在前厅有绣球会,五个绣球代表五个姑娘,价高者得,得到绣球便成姑娘入幕之宾,至于往后能发展到哪一步就全看个人本事了。
绣球会这样的场面,陈凡肯定是要露个脸的。但此时距离绣球会还有一阵,他便先点了一位弹曲的破虚姑娘打发时间。
这探花楼除了一个前厅,往里沿着长廊都是单间的客房,“境界”越高的姑娘房间越在里头,私密性自然也越好。
这个设计深得陈凡之心,他正愁着自己在人多的地方撒不开手脚会露了相呢。
这位破虚姑娘名叫慕辰,双十年华,擅音律。气质温婉,很会说话。陈凡初时还有点局促,但慕辰始终表现的如同邻家之女一般亲切,陈凡慢慢也就放松下来,两人相谈甚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