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敬候卢堂主吩咐!”
“廖掌教言重了,吩咐不敢当!不过我启程来时,已收到北境红雁传信,战家的人已在路上!”
“好,我即刻命令封山,清点在册弟子和仆役,有卢堂主居中指挥,这一次我们必能让宵小无所遁形!”
廖青松马屁拍的飞起,卢种一边摇手不敢当,一边一脸惬意,只是吴成虎和柳言许面面相觑,不知这二人说的是什么!
……
卢种住在了青石山,说是要留下来参加一个月后青石宗的开派大典。
此事在之前并无风声,让众弟子都十分意外。
青石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但凡开山大典只逢百年时举办,届时青石宗会诚邀天下豪杰共襄盛典。
但除了百年时,也只是掌教带领弟子开坛祭祖而已。尤其是这些年,宗门财力每况愈下,更是难以支撑这样的大场面。
而且但凡大典都是提前一年准备,从没有一个月前才放出风声的。
外勤的弟子都因为大典被叫了回来,下山的路都加强了巡逻,就连陈凡都收到了通知,要参加这次的大典。
大殿前广场上正在搭建观礼台,有人得到风声,说守卫北境的战家也会派人来。
青石山中从来没有这么的热闹过了,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兴奋。
…
这一晚,风很大。
廖青松站在大殿前的石阶前,从这里眺望,视野极好。
天气晴好的时候,从这里看出去总让人心神浩荡,有一览山河的壮哉。
可现在廖青松看到的却是无尽的黑夜!
风将廖青松的长袍吹的猎猎作响,这位执掌宗门已有百年的老朽神情肃穆。
不知何时,大弟子赵志成走到了廖青松的身后。
“师父,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了,回去吧!”
廖青松摆了摆手,示意无妨。
“卢堂主要的茶叶可送过去了?”
“送了,师父,那是您最后的两块平湖白尖了!您平日里自己都不舍得喝,何必全送与他!”
廖青松笑了笑:“两块茶饼而已,何必如此斤斤计较!这卢堂主好茶之名中州皆知,别人求他收还来不及呢!”
“这神山的人怎么…”
赵志成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,他虽贵为青石大师兄,却也是第一次和神山人有这么深入的接触。搁在往日,都是廖青松亲自前去拜访,他又怎会进山还一住这么多日。
“神山的人怎么了,还不是人嘛!就算是神……”
廖青松的话戛然而止,他有点失言了,对神不敬是大忌,尤其是他这种身份的人。
赵志成也很识趣,没再多问。
“志成,青石宗迟早有一天会交到你的手里,你可得记住,你要是有两块茶饼,就别只送一块给神山的人!”
廖青松顿了顿,继续道:“神农教志不在修真,不算它,这些年东海、青石、大恩寺还有南边的唐家在天机榜上争来争去,其实谁都知道这中州没有哪个宗门比神山更大!神山里那位神秘的老阁主才是中州最强的人!”
赵志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他似乎懂了为何那卢种明明不过归元大圆满,比廖青松还低了一级,却总在廖青松面前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。
廖青松忽然叹了一口气,打断了赵志成的思绪。
赵志成听到一向深沉大气的恩师有点担忧得道:“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,你看那团黑夜,着实让人参不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