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意终是忍无可忍，沉脸看过来：“索性什么？” 司明即将要出口的话在嘴边一顿，也不知道是说还是咽下。 </p>
“督公……” </p>
“说！” </p>
他只得硬着头皮：“小的是觉得，林小姐可以当东厂的探子，她应该是有天赋的。” </p>
自打林婧婉头一次进东厂的时候，他就看出来了。 </p>
性格沉稳，有的放矢，处变不惊，这可不是督公平日里常说的探子的基本素养吗？ </p>
他当时就给林婧婉丢了橄榄枝，让她拜自己当大哥，他负责罩着她。 </p>
但后来他又很快发现，自己好像有些不自量力了，林家这大小姐的才能远远在他之上，人家哪里还用得着要拜他当大哥？他反过来求人家庇护还差不多。 </p>
见李重意没言语，约莫是在考虑他的提议，司明又继续佐证自己的结论。 </p>
“如今锦衣卫和东厂合并，原先归朱禀衍的那些人未必就肯服督公管教，而那个林乾海又是个老滑头，小的是觉得，督公或者可以利用林小姐同她爹之间的矛盾，将她彻底收罗在自己名下听用，让她多多提供林乾海以及其党羽的线索，她肯定会应允的！” </p>
李重意挑眉：“哦？你倒是对她很有把握？” </p>
司明“嗨！”了一声，“小的哪里能有什么把握啊，这还不是要看督公您的面子，其实在宫里那些日子相处下来，小的觉得林小姐她对督公您也挺好的，由您出面去跟她提，一准能成！” </p>
李重意被他说得心里莫名畅快，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问：“她对本督哪里好了？” </p>
司明刚才也就是顺嘴一说，什么话好听就说什么，只管哄得督公高兴就行，以往都是这样做的。 </p>
可没想到今日督公居然刨根问底起来了，这叫他怎么圆这个话去？ </p>
小脑袋瓜子用力的想了个来回，便有了主意。 </p>
“督公您想啊，当初贵妃难产，宫里的医女不中用，督公您临时举荐林小姐进宫去给贵妃接生，这就是个烫手山芋，弄不好就要丢掉性命的。 </p>
但林小姐一听是您的话，二话没说收起包袱就跟小的走了，当真是够讲义气！” </p>
李重意心里对她当日的干脆利落也是感恩在心的，知道她完全可以不接这个难事，也就不会卷入后面的宫斗之争了。 </p>
所以在贵妃流露出要杀她灭口时，是他出面来保她性命，尽管可能会因此触怒贵妃，他也无所畏惧。 </p>
司明语气一顿，声音也低了几分：“就是后来结局也有些不尽如人意，但其实这也不关林小姐的事，林小姐也没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。 </p>
最关键的是她知道分寸，督公您瞧她都已经出宫这么久了，您可曾听到过一句宫里的闲言碎语从林府里传出来的？那就说明她很适合当暗探啊！” </p>
李重意一双桃花眼里这才泛出了一丝笑意，她当然适合。 </p>
更重要的是当了东厂的暗探之后，她便有更多机会向自己汇报事务。 </p>
想到能多些时日与她相处，他的心情便莫名觉得有些明媚起来，这是从前并未有过的感觉。 </p>
“你方才说的那个畅春楼的旦角叫什么名字？都擅长唱哪些戏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