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陈府,下人们心里最惧怕的不是老爷陈远山,而是这位平素不苟言笑的大公子。 </p>
人群中,有一个小丫鬟瑟抖得厉害,牙齿上下直打颤,任谁一看便是心虚。 </p>
陈纪文认出那丫鬟是四妹妹院中的春蝉,目光将将射去,她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痛哭着道: </p>
“奴婢奉命送四小姐的舞衣过来,刚巧撞见了林小姐,林小姐让奴婢交给她便好,余下的奴婢当真什么都不知道。” </p>
陈远山听了直皱眉头:“你是说慧茹?” </p>
翌日,东缉事厂。 </p>
李重意望着桌案上摊开着一叠卷宗,沉思良久。 </p>
档案上记载的有关林乾海的一切事,除个中不为外人道的隐秘外,似乎与林婧婉口中说的皆是吻合。 </p>
李重意抚着卷宗问一旁的周康:“她醒了没有?” </p>
“还没有,一直昏睡着呢。” </p>
李重意听了便蹙起眉头,看了眼外头的天色。 </p>
都睡到日晒三竿了还不醒,当这里是自己家? </p>
周康在一旁踌蹴,李重意眼皮都没抬一下:“有话直说,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绕弯子。” </p>
“督公,贵妃娘娘今早已经派人传两遍话了,您今日要不要进宫一趟?” </p>
李重意知道昨晚陈府遇刺的事定是已经传到了宫中,他听完手指一顿,想了想,便道:“眼下刺客的身份还没有头绪,我进宫也复不了命,先遮掩着吧,等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之后,我自会入宫向娘娘请罪。” </p>
周康应声道是。 </p>
林婧婉睁开眼便翻身坐起,只觉得头痛欲裂,想是昨夜雪花翻飞,身上着了些寒气。 </p>
她打量四周好一阵,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在哪儿。 </p>
这屋子不算大,家具陈设也有些简陋,像是平时不怎么住人的空屋。 </p>
她支撑着下地,挨到圆桌前去够上面的茶杯,里面没水,又顶着越来越晕眩的头来到窗边,推开窗子向外探。 </p>
外头是一方小院,同样简陋得很,西北风随着窗缝呼呼的往内灌。 </p>
林婧婉朝外头试探着喊了一声,没人应。 </p>
她瑟缩着肩膀正准备喊第二声时,谁曾想窗台旁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个人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