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你,怀孕一个月,各项指标都正常。”
直至走出医院门口,江绾的脑子都在重复医生的这句话。
脸上的笑是止不住的,眼睛是时不时往化验单上看的,这个孩子她盼了三年。
她终于有了自己和傅砚辞的血脉联系了。
还想着怎么和他说这个消息为好,他的电话就打来了。
“喂?”她满含笑意地说。
“三年期限到了,现在来民政局做离婚登记。”
熟悉的男声说着无比冰冷的话,瞬间无形中给江绾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。
他说,离婚
那他们这三年算什么?
见江绾半天不开口,电话那边又说:“江绾,你不会反悔了吧?结婚第一天我就给你说过,三年期限你也是答应的,现在你不会是要反悔吧?”
心就像被剜出一个洞,往里灌着冷风,冷得她浑身起了层鸡皮。
好久,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生硬地说:“太突然了是,是因为方亦晴吗?”
没有人更能比江绾记得他们结婚的时长,如果非要说三年期限,早在一个月前就过了,何必推迟,现在才开口。
傅砚辞如此的突兀,没有准备,只会让她想到最近刚回国的方亦晴。
他的青梅竹马。
三年前,他喜欢顾琬;三年后,他喜欢方亦晴。
唯独没有喜欢上她。
“我们离婚无关与其他人,傅太太,你入戏太深了。”傅砚辞的语气有些不耐,“现在做离婚登记,还得有一个月冷静期,你快点。”
“一时半会儿来不了,打不上车。”江绾萎靡道。
“报位置,我让司机去找你。”
江绾立马拒绝:“不用了,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此言一出,傅砚辞那边便挂了电话,没给她留一丝迂回的意思。
她明白,这是他铁了心了。
江绾长长地吐了口气,抬起头,将生出的眼泪逼了回去。
太离谱了,谁的心情能像她这样上下的起伏?
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,一路上脑袋都是糊涂的,云里雾里。
回想自己三年心甘情愿地付出,回想和傅砚辞的点点滴滴,她只觉地痛心。
既然下定决心要离婚,那为什么不早点说。
一月前,他们结婚的整整第三个年头,就当她认为傅砚辞会提出离婚的那天。
傅砚辞给予她的,是一夜疯狂。
情动时,他会叫她“绾绾”,会揉进骨子的缠绵,会从头到脚地亲吻她。
她以为,他终究是爱自己的,肯定把离婚这事给忘了。
没成想,只是时候未到。
逼迫来的婚姻,还是不能长久。
到了民政局之后,江绾顾着张望傅砚辞的身影,边过马路还边打电话,此时的她更像是一个晕头转向的苍蝇。
一辆电动车风驰电掣地驶来,“吱”地一道刹车声音响起——
等到江绾回头的时候,车身已经撞在了她的身上。
一个趔趄,应声倒地。
“不是,他妈走路不长眼睛啊,车来了就不知道躲!?有病”
江绾瘫坐在地上,疼得说不出话,手机又飞在了一边,只能挨着骑车人的骂,一句都怼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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