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姻亲,但是江荀富在傅砚辞面前不敢有丝毫的岳父架子。
他明白两家的姻亲所来的原因,何况又是隐婚,他不敢轻易在傅砚辞面前说出来。
两人极少见面,就算是见面也是以生意场上的关系来称呼。
傅砚辞走在前面,大步迈进办公室,没心情关注室内的装饰,坐在沙发上,脱掉黑皮手套,仰靠在沙发背上,闭了闭眼。
“傅总,您想喝些什么?茶还是”
“直接说正事吧。”傅砚辞懒得跟他纠缠,“前几天江绾和我闹了些脾气,她奶奶又生重病,心情不好,我听说你们训她了?”
江荀富观察了他脸上的神色,听话听音儿,品出味道来,才慢慢说:“跟她妈顶了两句嘴,没训。”
傅砚辞瞧着二郎腿,单手细摸着膝上的那双皮手套,淡淡吐出两个字:“是吗?”
轻轻的,却极具压迫。
“我怎么听特护说,你们动手打了她,我那个岳母破口大骂,把人欺负得都哭了。”
他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,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江荀富后背渐渐有了寒意,赔笑说:“哪有,这天底下,就没有不训子女的父母,说两句还是行的吧,况且我们也是为了她好。”
“那昨天在饭店吃饭又是几个意思?这是看不下我这个女婿了,打算再换一个?”他慢条斯理地说着,“还是说,打算把女儿再卖一次,给自己的亲生女儿攒个体面的嫁妆。”
傅砚辞在京北算得上只手遮天的人物,只要想查,就没有能瞒得住的,现在江荀富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。
他也不敢再卖关子了,忙说:“没有没有,傅总说笑了,是江绾给我们说你们离婚了,这不我们做父母的急嘛。”
傅砚辞端详着手上的那枚戒指,冷声说:“我记得,当初给了江绾将近一亿的彩礼,那卡,现在的账户已经是岳母的名下了,这事真吗?”
确有此事,原以为傅砚辞是不过问的,江荀富没想到有今天,不敢说实话,只能又编谎。
“是江绾心疼我们,自愿给我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