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那么恨我,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?”她哽着声音,“先是顾琬,后来是方亦晴,在你的所有选择中,我永远是最后一位,永远是最先舍弃的那一个,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?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!”
眼泪一道又一道地从鬓角滑下去,没有任何声音,只有拳拳到肉的声响,和她不甘的质问。
“你就是低看我,原来给你解释,你从来没有听过,不管是在哪儿,家里还是在外人面前,你从来都不考虑我的感受,稍微有一点不顺心,就拿我开刀,家里的司机保姆,哪个没见过你训我。”
“我连家里的侍从都比不上,外面的一条狗都比我强!”
她委屈,心里有火,从始至终都在忍耐,憋在心里,快积压成了心病。
傅砚辞彻底松开她,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丝毫不动,等着她发泄。
直到她累了,双臂没了力气,她才停下来。
额头都生起了一层薄汗。
江绾抽泣,赤红的眼睛直白地望着他,情绪毫不吝啬地向他坦白。
傅砚辞怔了怔,抬手去擦她额头上的汗,指腹触碰着她白皙的皮肤,心底的火气渐渐被怜爱所取代。
她怎样都好,只要不和自己离婚。
这和当年对顾琬的感觉完全是不同的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或许是三年无微不至的爱感化了他,或者本来就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倔劲儿。
只不过因为外在的因素,理智告诉他要克制。
现在所有的误会解开,他就没了束缚,仅存的理智全被感情占了上风。
面子和逻辑什么的,都不要了。
江绾拍开他的手,恨道:“收起你的假惺惺,等着法院的传票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