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的不想再让傅砚辞看见她的狼狈。
最后仅剩的那点尊严,真的不想自己亲手撕开。
江绾脸上挂着泪,哀求卑微的模样映在他的眼中,心是会一阵一阵地抽痛。
“你能不能别再折磨我了,我真的怕了,求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呢!”
情绪太过强烈,胸口传来阵阵的绞痛,江绾跪倒在地上,张口喘着气,虚弱到仿佛下一瞬就要断了气般。
傅砚辞看着地上的女人,跟原来的江绾完完全全就是两种人。
鲜活的人,就在他的见证下,变成如今不人不鬼的模样。
他忍着痛,关上了卫生间的门。
就坐在卧室的沙发上,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,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。
安静的,抬手摸去自己眼角的湿润。
“我真不知道,就这样的女人,能让你不管不顾成现在这副模样,我告诉你,不只是我,用不了多长时间,傅氏底下的那帮人,能把她整死。”
玻璃罐砸在地上产生的那道声音之后,傅砚辞瞬间闯了进去。
不顾一切,将痛苦挣扎的江绾抱紧了怀里,身上的衣裳一瞬间就湿了。
“啊!”
“江绾,江绾!”
为了方便给江绾治疗,傅砚辞找的是两个女医生。
医生退出去,傅砚辞给江绾擦干了身上的水渍,给她换上了干净的内衣。
身上的挠出的那些血痕泡水泡发了,边缘甚至都泛着白。
傅砚辞伸手摸了摸,还是叫来了医生。
“有没有膏药,能给她涂的。”
医生看了眼江绾身上的痕迹,无奈拿出一支膏药。
傅砚辞点了点头,叫她们下去了。
他耐心地给江绾身上涂药,有一瞬间,一个词语闪过了他的脑中——亡羊补牢。
之前因为误会,他对江绾有太多的偏见。
现在误会解除,他似乎也没能给她一些承诺和改变。
“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?”
江绾刚才哭喊的话,在他的脑中再次闪过。
把她彻底地安抚好之后,傅砚辞下了楼。
别墅两公里之外,都驻守着保镖,不管是媒体,还是狗仔,都近不了身。
甚至家里产生的所有垃圾,都会被人用特殊方法处理。
傅氏大楼里的公关部门连续加班了一周,没有日夜,傅砚辞前去探视的时候,又给下了死命令。
傅氏总裁的太太爆出来吸毒,傅氏的股价瞬间便跌了。
那些老股东们按捺不住,要不是傅砚辞压着,早就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了。
在楼下的书房坐了一会儿,抽了整整一盒的烟,心上还是放不下,焦急地上楼,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守着她。
月色正浓,透过窗子照下来,江绾的侧颜恬静又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