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那个男人是让她那么的恨,可他为什么又要说出这种话呢?
江绾想不明白,头疼,只想哭,视线一直被无尽的泪水给模糊了。
“明明受害的是我,可是为什么,为什么一直要我遭受这一切我只想正常地活在这世上,可是为什么想留的永远留不住”
“我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,为什么要让我遭报应。”
江绾哽咽着,强压着自己的哭腔,“我没有害过方亦晴”
“你也说了,顾琬的死跟我没关系,害你跟我结婚的,也不是我可是为什么他们骂我,为什么我的孩子死了,他们也要说我是活该,我不知道”
江绾哭成了孩子,语无伦次,脆弱到仿佛轻轻一碰,就要在他面前碎掉一样。
傅砚辞心悸,尤其那句“害你结婚的”。
他偷偷叹了口气,拿了块新的毛巾,一手托在她的后脑,一手给她擦拭着眼泪。
江绾哽咽,肿着眼睛,一下一下地张嘴喘气,断断续续地说:“傅砚辞,我们离婚好不好?我坚持不下去了是不是我们离了婚,对你好,对我也好”
“他们不会再骂我了,我也不用再担心了。”
她说了,但是傅砚辞没想往常一样,给她坚定地来一句不可能,或者是永远都不会。
这次,他没说话。
更像是逃避,装作没听见般。
话题无疾而终,她没有得到任何答案。
晚上,傅砚辞亲自看着她吃下一碗粥后,才搂着她睡觉。江绾给自己画了一张日历,刚好就是一个月的时间。
只要过了一天,她就在第二天用红笔勾掉。
日复一日的过去,江绾的毒瘾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。
她看不见希望,就像走着一条没有灯的深巷,除了黑暗,什么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