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到处都酸,就连翻个身都觉着费劲。
下午快天黑那会儿,傅砚辞把她叫醒了,顺带端来了一盘子的饭菜。
全是中餐。
“吃完以后咱们就走。”他边说,边去卫生间给江绾一块揩脸的毛巾。
等她清醒了之后,又将筷子递给了她。
江绾顺其自然接过,这几天吃的都是美国这边的快餐,已经很久没吃中餐了。
尤其像他拿来的这种正经中餐,江绾抵不住饿肚子,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饭。
傅砚辞就坐在旁边,看着她吃。
将近四十天没见,江绾似乎长回来一点肉了。
瞧她认真吃饭的样子,他突然又觉着她好养活了。
吃了剩下一些菜,米饭和汤全被江绾吃得一干二净,傅砚辞将碗筷端了出去,接着又叫人给她送来衣服。
不出意外,全是顶尖的名牌。
“前段时间eden出国参加活动,给你带来的衣裳,说是最适合你的,你穿着看喜不喜欢。”
江绾没说话,默默往上穿衣裳。
她现在抬手都感觉到胳膊在抖,特别在扣纽扣的时候,最明显。
当然,傅砚辞是看不到的。
傅砚辞有钱,走哪儿都有钱,身边也从来不缺保镖,不管去哪儿都是车接车送。
她从来没见过出门以后,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自己动手的。
大概这辈子做过的所有憋屈事,全是因为她。
譬如在富士山玩的时候,譬如她上次犯胃病的时候
直到上了飞机,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流,江绾戴上口罩,坐到飞机上的时候,就直接躺下睡觉了。
傅砚辞好像还在忙,时不时会传来电脑键盘的响声。
飞了一夜,还没落地,江绾还在飞机上吃了一个早餐。
秦峰拿来一件外套,傅砚辞没穿,递给了江绾。
“京北还冷,你先穿把我的外套吧。”
江绾既没心情,也没力气。
她休息得并不好,身上的困劲儿过了两天了,还是那个死样子。
浑身发软,脑袋也泛着沉意,有点像感冒的前兆了。
在美国待惯了,一下子回到京北,气温降得还是稍微有些不适应。
一阵冷风刮来,骨头缝里发出来酸痛。
还是家里的司机,江绾坐在车上后冷得她不想再动弹了。
“我想带着你去老宅,是现在就去,还是等以后?”傅砚辞侧头看她问。
江绾向外望着车窗,余光能看到他投来的目光。
“能不去吗?我不想出门。”
在她话语落下之后,傅砚辞抬手去摸她的额头,“不想去就不去了,不勉强。”
“有点儿烧。”他呢喃。
江绾靠在车座上,想起前天晚上傅砚辞对自己的所作所为,心情不免开始加重。
他说的话从来都没有做过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