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春梅中午没回家,一直在办公室了,因为谢莹中午找她谈话,说工作的事情,甚至直接让食堂把饭送到了办公室。
等完事了才发现都一点多了,索性也不回家了。
不过,赵春梅最近有些焦虑。
一方面是因为谢莹近段不断地给她施加压力,大会小会直接点她,甚至个别场合声厉俱色,半点面子都不给她,也让她很难堪,两个人现在就差直接撕破脸皮大吵一顿了。
她当然清楚谢莹主要是因为钱的问题,她把着县里的钱袋子,按照赵景春的授意,处处为难谢莹,尤其是抗旱井的尾款资金不予拨付,更是让谢莹视她为眼中钉、肉中刺,巴不得时刻将她给拔了。今天中午谢莹就是在找她说这些事情。
可是没办法,现在她和赵景春是利益共同体,赵景春的话她哪里敢不听?
但这样下去,也实在不是办法,如果赵景春有一天真走了呢?她跟谢莹的关系怎么相处?到时候,谢莹如果没走,并且还能接任枢记的话,会不会下狠手往死里弄她?
只祈祷,如果赵景春能走的话,自己也能沾个光,调到别的县更进一步,或者回到市里哪个好些的局任个局长什么的,离开安平,那是最好的。
而赵春梅焦虑的另外一方面,则是因为母亲近半年来身体很不好,整夜整夜的失眠,精神状态不断萎糜下去,整个人看起来似乎都不行了。
她心急如焚,四下里求医问药,可是省里、首都的各大医院都去过了,根本不见效果,让赵春梅焦虑担忧得不行。
正坐在办公室里思考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,却不提防,“哐”地一声巨响,她办公室的门居然被人大力踹开了。
“谁?”赵春梅吓了一大跳,愤怒地向着门口看去。
居然有人敢踹她这个常务副县长的门?是不想干了还是脑子搭错弦了?
可是向着门口一看,居然就看见一个男人红头胀脸地走了进来,满身的酒气——居然是他的前夫张宏宇。
“张宏宇,你干什么?敢踹我的门?给我滚出去!”赵春梅一见是自己的前夫张宏宇,心中一惊,随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厉咤了一声道。
“赵春梅,你个臭女人,你四处勾搭县里的领导搞破鞋给我戴绿帽子不算,还四处说我的坏话,骂我无能不举,我今天必须找你好好地算算这笔账!”
张宏宇满身酒气地走了过来,看着赵春梅,咬牙切齿地骂道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这些?你是不是又喝酒了?”赵春梅盯着张宏宇,强压下一口恶气去道。
她不想在办公室里跟张宏宇吵,那实在太丢脸了,先把他哄走再说。
“我喝酒了,你敢把老子怎么样?”
“张宏宇,把门关上,你先冷静一下。如果你有什么需要,或者遇到什么困难了,可以跟我直接说,曾经夫妻一场,没必要这样。”
赵春梅不想把事情闹大,竭力平静着心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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