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曦眉头微挑，眼中却没有丝毫放松。
鹿灵忽然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，嘴角微微勾起，带着几分释然，几分无奈：“恭喜你，完成了试炼。”
说罢，她双手撑地，费力地站起身，身形有些摇晃，但恢复了几分之前的优雅气质。
凤曦这才将威压彻底散去，不过，她心中还未完全放松警惕。
蓦地，远处那棵参天巨树忽然轻轻颤动。
“轰——”
巨树深处突然传来一道沉闷的震响，接着，树干上仿佛裂开了一条缝隙。
一双巨大的眼睛从中缓缓睁开，那眼瞳中闪烁着古老的光芒，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威严。
凤曦心中一震，正要有所动作，那双眼瞳中猛然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，瞬间穿透了凤曦的身体。
凤曦只觉那光芒如火般炙热，似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尽数焚烧殆尽，她体内的灵力竟如被封住一般，动弹不得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！”凤曦一声怒喝，额角已渗出冷汗，她咬牙强忍住身体的剧痛，死死盯着眼前的巨树。
鹿灵此时却已从地上站稳，她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，恢复了之前从容不迫的姿态。
她抬眸看向巨树，微微一叹，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敬畏：“那是古神。”
凤曦心中一颤：“古神？”
鹿灵点了点头，继续说道：“她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。”
“古神是我们百花秘境的守护者，也是信仰所在。若她陨落，百花秘境将不复存在，浮空岛也会随之坠落！”
凤曦瞳孔微缩，仿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：“你是说，浮空岛能够漂浮在空中，全靠古神？”
“没错。”鹿灵轻叹一声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怅然。
“浮空岛与百花秘境息息相关。三千年前，这座岛屿其实是整个神域的一部分，那时，你们凡人称之为‘蓬莱岛’。”
“蓬莱仙岛？”凤曦失声惊问。
鹿灵点头，眼中浮现几分追忆：“不错。只是后来，大陆发生了巨变。”
“人类逐渐失去了对蓬莱仙岛的信仰，古神凭借一己之力，留住了所有神灵的力量。”
凤曦似乎想起了什么，点了点头：“所以我之前遇到的，沙漠之神、海洋之神、草头神、沼泽地的水神、火焰山的火神……”
鹿灵轻轻颔首：“是的。包括我自己，百花之神，鹿是我的真身。”
“失去了信仰，我们这些神灵都会逐渐消散。但我们仍有自己的底线，不会堕落成为邪神。”
“而这几千年来，正是古神支撑着整个神域的存在。”
凤曦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，忽然间，她目光锐利地盯住鹿灵：“那琴剑宗和幻海宗呢？她们在岛上存在多年，难道从未察觉？”
鹿灵淡淡一笑，带着几分讥讽：“琴剑宗曾经有一人，找到过百花秘境，并见到了古神。只不过，她没有经过试炼，却妄言能够救活古神。”
凤曦心中一凛，追问道：“她是谁？”
“她的名字，叫白锦淑。”鹿灵缓缓吐出几个字。
“白锦淑？！”凤曦瞳孔骤缩，白锦淑正是她一直追寻的目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