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又能怎样?到头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,被皇帝当做政治筹码嫁给一个卑鄙无耻的好色之徒。
他接过宫女递来的酒杯,仰头饮尽。
李云潜望庄墨韩下首正襟危坐的云之澜说道:“云之澜,看见没有,范协律可不仅文采过人,武功方面也是少年翘楚,你那两个徒弟便是他杀的。”
云之澜起身说道:“却不知与楚大人比较,哪个更强一些。”
李云潜笑了。
就连郭攸之的儿子,宫中编撰郭保坤都听出云之澜的挑拨之意。
“说起这事儿,朕也很好奇,你师父四顾剑和楚平生的师父白风,谁更厉害一些。”
“那要比过才知。”
“唔,四顾剑的徒弟,确有几分傲气。”
李云潜赞赏一句,挥挥手,示意范闲退下。
“范协律稍候。”
李承泽突然叫住范闲,从食案后面走出,屈膝跪倒:“父皇,儿臣有话想说。”
“讲。”
“儿臣觉得,范闲之文采还在武勇之上,若将来年春闱交由范闲主持,必能激发我大庆生员才子图强之志,成就一段佳话。”
“……”
李云潜用筷子拨了几下食盒里的牛肉,默不作声,只以眼角余光扫了扫范闲和楚平生。
太子李承乾看着自己的二哥,眉头紧锁,目光凝重。
云之澜挑拨完楚平生和范闲的关系,现在轮到二皇子挑拨他们的关系了么……
当然,比较云之澜的小儿科,李承泽的操作可是骚多了。
楚平生和范闲因为林婉儿的归属问题关系不睦人所共知。
这么多年来,太子太师、太子太傅、太子太保这三个从一品职位都空着,今年突然给太子找了个老师,按理说,教太子诗词文章的老师,理当是久负盛名之学士,然而这几个月来楚平生都干了些啥?眠花宿柳,纵情声色,酒品还不好,上打靖王世子,下揍青楼龟公,比京都城的纨绔子弟还纨绔子弟。
范闲呢,在靖王世子举办的诗会上以一首七律一鸣惊人,又写出红楼这般脍炙人口的话本,民间甚至为他冠以南庆诗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