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已经晚了。
人还没落地,一只大脚,踹在她的后脑。
是三楼跳下来的臧鸿。
他这一脚可谓是极有分寸,并没有踹实,只是让小女孩昏迷了过去。
落地的同时,臧鸿一把抄起喀秋莎,宛若抱了一捆稻草,垫步纵身,一蹬墙壁,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二楼的窗台,然后好似狸猫一翻,重新回到卧室。
先把小女孩放在床上,随后毫不客气的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,却发现再没有任何武器能隐藏。
指甲头发都检查了一遍,甚至连那两个洞穴,也没放过。
对燕子来说,这都是最常用的藏武器地方。
可意外的是,臧鸿发现这小女孩还是初女?
这怎么可能?
训练燕子的第一步就是摧毁她们的羞耻之心啊,把一群乌鸦和燕子赤身果体放在一个房间,燕子要和每一个乌鸦轮一遍才行。
臧鸿原本是厌恶这小女孩的,完全就当一个杀人工具对待,但此时忽然感觉不妥,这违背了自己的原则。
他认真的给小女孩穿好了衣服,恢复了原样,又给她垫上枕头。
然后出去了。
……
小女孩昏迷了有一个小时,终于苏醒了过来。
她恢复意识的时候,并没有睁开眼睛,而是仔细回想了一下经过,听了听动静,感受了一下。
“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,我就躺在那张床上,没有受到侵犯,房间里有一个人。”
她念头闪过,继续保持不动。
可那人已经说话了,“你醒来的时候睫毛动了一下,然后耳朵微微动了一下。”
这声音如此之近,就在床边坐着。
喀秋莎终于睁开了眼睛,微微转头,看到了夏川。
她眼中露出迷惑,他一直这么看着我?
她慢慢的坐起,并没有刻意远离,也没有出手攻击。
她心理上已经处于劣势,夏川完全可以杀她千百次,可他却就这么看着她沉睡,看着她苏醒,看着她坐起来,不怕死吗?
还是他深藏不露?
也或者他有什么秘密武器?
她转头找了一下,臧鸿不在,即便是躲在卫生间,也来不及救人啊。
再看夏川,依旧不见丝毫紧张,就这么平静而饶有趣味的欣赏,如同面对一树海棠。
喀秋莎越发夏川感觉深不可测了,她长长的睫毛呼扇了几下,轻轻问:“你想问幕后主使?”
夏川的笑容如石子投湖,微微荡开:“不用问。我活着妨碍了谁的利益,死了谁获益最大,我比你清楚。”
碾压,赤果果的智商碾压。
喀秋莎有些受伤,她微微抿了一下嘴唇,“那你想知道什么?”
不杀她只能是想问出点什么。
“你随便说点什么都行。也或者,就这么坐着。困了就睡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没有然后了。你别误会,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,没打算放过敌人。所以,你只可以活到明天早上六点。嗯,我看一下……你还有十个小时的生命。想怎么渡过?”
夏川的表情平静,语气温和,宛若聊着风花雪月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