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走到已经能看到木格楞房子的时候,习惯性的再次检查周围。
“咦,冰兰在河里?”
老道急忙蹲身,高度隐藏,然后目光四处搜寻几个点,就是最适合狙击的位置。
当他的目光扫过悬铃树的时候,并没有发现异样。
但他心中忽然微微一跳。
这是他的本能。
他的目光重新移了回来,再仔细观察,就发现有些不对了。
悬铃树上还长草么?
老道忽然觉得浑身冰冷,这个人在等什么?
既然冰兰完全暴露在他的监视之下,为什么不开枪?
答案不需要思索:等着一网打尽。
然后得出第二个结论:这人隔着河监视,必定有肩扛导弹,足够摧毁那栋木格楞的房子。
老道把头再次伏低了一些,他不确定这个人潜伏了多久,但本能告诉他,自己早已经暴露。
那人只是不确定冰兰在不在而已。
阴云遮住了老道的眼睛,像是要落雨了。
他也同样没有杀气,因为这些天的平静,让他感觉就像暴风雨的前夜,该来的终究要来。
自己该做的,只是拍死各种苍蝇而已。
他迅速向森林中退去,然后像往常一样潜回了木格楞的房子。
他知道自己会暴露在那杀手的监视之下,但依旧从后窗户进了房子,连带那头鹿。
……
托利的眼睛亮了。
冰兰也看到了老道回来,她怕老道久等着急,便走上河岸,拿着衣服和枪迅速跑了回来。至于穿衣服这事儿,在老道面前穿更安全。
可她刚一跳进窗户,老道就一把将她抱住。
以至于她都没发现,屋里没有野味。
鹿已经被老道从前窗又拿出去了,包括其他有用的东西,都在前窗外。
冰兰可是光着,却没有挣扎没有羞涩,眼中尽是火一样的迷离。她最秘密的地方都被老道看过摸过清洗过,不能动的那几天,女人最难堪的事情都是老道给解决,而且不是一次两次。
还有什么可羞涩的呢。
她早已经把这个男人当成一生的伴侣,此时只以为老道迫不及待,她也愿意当场表态。另外,还有一层原因让她无比干脆,只有这个男人知道她的伤是怎么回事,相信她不是被人玩坏的。
换个人你说枪打的?那得多有想象空间啊。
可她的期待落空了,老道在她耳边急速道:“从前窗出去,悬铃树上有导弹!”
他连杀手都省略了。
冰兰瞬间汗毛倒竖,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,这次真是衣服都来不及穿,一个纵身飞跃便上了窗台,老道紧随其后,两人几乎同时落地。
然后就地扑倒,匍匐向森林中爬去。
冰兰恨得咬牙切齿,羞怒恼恨,这特么比挨一枪还狼狈,长这么大没这么狼狈过。
可他们刚刚爬出十米,背后的木格楞房子,忽然就像一个手雷爆炸开来,无数碎屑如利剑一般射向四面八方,如果他们还站着,那铁定伤痕累累。
熊熊的烈焰,已经瞬间把鹿肉都烤出香味来。
老道趁着爆炸和烈焰掩护,猛地抱起冰兰,在碎屑如冰雹砸落的同时,冲进了森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