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忽然明白了。
“当然是越乱越有价值。”夏川三十年的先知让他有一种气势,好似上帝般的权威,让人男人仰望,让女人爱慕,从心底里甘愿追随:
“在解体之前,谁当大老板都和老百姓无关。但解体之后,就是民选了。各个大佬你方唱罢我登场,老百姓支持谁?全看媒体导向。
我打个比方,比如掌控媒体的人,想要支持叶氏。他应该怎么做?很简单,把苏x时期的高压统治在电视上反复放就行了。老百姓如果不想回到过去那种生活,那就支持叶氏了。”
众人顿时明悟。
“在媒体起决定作用的时候,各路金融寡头都会抢占这个制高点。有了媒体,想支持谁就支持谁。谁想上,必须听话,上去的人等于变成了金融寡头的傀儡,让你出台什么政策就得出台什么政策,不听话都不行。
想让谁下去太简单,泼脏水就行了。
众口铄金,如果所有媒体都这么说,那就是事实了。你一张嘴能辩过那么多媒体吗?老百姓都是盲从的,媒体的导向就是他们的选择。
所以,只要金融寡头愿意,可以让一只猴子当总捅。那这个傀儡给你的回报是多少?”
众人骇然惊悚,原来这背后是如此惊人的目的。
“但话又说回来,单独一个金融寡头掌控全部媒体是不可能的。也是不明智的。那会成为全国公敌,招来其他金融寡头的联手围剿。
最稳固的状态是,形成寡头联盟,媒体都掌控在有限的几个同盟手里。那么,我们先下手的意义就大了。那就有的谈了。价钱就不是原来的价钱了。”
众人已经彻底明白,媒体本身就可以赚大钱啊。
刘震海又问:“那现在还没解体,收购了还有用吗?”
“嘿嘿。”夏川奸诈的一笑:“当然有用。我们的同盟戈尔巴乔已经彻底扫清了障碍。作为西方代理人,他做任何事都是以瓦解苏x为目的。”
刘震海顿时瞪大了眼睛,简直头皮发麻,原来戈氏是西方代理人?这国家还有不解体的可能吗?
童玉却感觉惭愧,自从夏川说组建传媒集团,她就很是下了一番工夫,可还是没明白戈氏做了什么。
反倒冰兰不在乎卖萌,毫无顾忌地问:“戈氏怎么扫清的障碍?”
夏川道:“早在86年,戈氏就提出了公开性的问题。要让人民知道一切、不留被遗忘的人物和空白点。在这些口号的掩护下,媒体变成专门揭露阴暗面、甚至是歪曲与伪造历史的工具。
在那个时期只要能写几笔的人都在抹黑斯达林。
雷巴科夫的《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》最为轰动,里面既有纪实材料,也有艺术虚构,还有爱情故事,但本质上是给斯达林抹黑。
在那个时候,谁先冲上去,谁首先反对斯达林,谁就是英雄。
这就是苏x意识形态崩溃的开始。
大众传媒完全放开以后,所有的报道都没有一点社会责任感,因为戈氏把主管意识形态的人换掉,对报刊和新闻媒体的领导班子进行大幅度的调整,凡是坚持原则、维护国家利益的,都拿掉。
所以,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坚固的堡垒,而是随意可以攻破的蛀巢,需要的武器仅仅是钱。”
众人深感震撼。
历史和现实如迷雾一般笼罩在他们心头,可在夏川眼中却清晰的就像掌上观纹。
夏川继续道:“电视的宣传威力就更可怕了。你们看那些国家电视台开设的政论性专栏,言辞激烈,思想偏激,煽风点火,造谣惑众。
戈氏还觉得不够,为了进一步推动指导思想多元化,90年6月12日,批准了《新闻出版法》,正式宣布新闻自由。
90年7月15日,他又为我们扫清了最后一道障碍,发布电视和广播民煮化的命令,规定电视和广播事业独力于正治和社会组织,不允许任何正党进行垄断。
这才是瓦解苏x意识形态,最关键一步。
新闻自由的后果,两个数字可以说明白:当年有四百万人退党,有三万多逃兵。
在此之前,国家对出版物都是有约束的,比如发表文章或播放节目,必须有专门的机构审查。而现在这些都被取消了,对新闻媒体没有任何约束,你只要有了钱,说什么都可以。
《新闻出版法》颁布后,一大批官方报刊也纷纷宣布自主办报,完全摆脱苏共和主管部门的束缚。到目前为止,国家掌握的报刊仅占15。
而且,私人办报合法化了,我们也可以自己创立一个报刊或者杂志。
所以,掌控报刊媒体是我们的第一步,触角要慢慢的伸出,不要张牙舞爪,把人吓一跳。
现状是,这些报刊媒体虽然也掌控在权贵手中,但却没有整合,没有形成统一的声音,所以价值有限。我们要做的,就是收购整合,形成价值飞越!”
童玉听得热血沸腾,这真是大事业,她激动地问:“那我们的目标有哪些?”
朱依暗叹一声,这不是应该你去做吗?
夏川微笑道:
“报刊杂志的旗舰,就是《星火》杂志了。这完全为西方资产阶级服务的一本杂志。可以作为第一目标。他们的主编是科罗季奇,这是一个两面派,你仔细别让他骗了,感觉不行就换掉。
其他可以纳入收购标的的,《真里报》、《莫斯柯新闻》、《消息报》、《文学报》、《共轻团真里报》都可以考虑。另外我们需要一个自己创办的报刊,必须绝对掌控,因为我有话要说。”
众人忽然石化,夏川需要一个专门的报刊说话?他要说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