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虹就知道他没有答案,转身跑回卧室,看孩子去了。
楚安宁脸色苍白,唐武紧紧地抱着她,在她耳边不停的安慰:
“你一定要相信孩子,他说没事就肯定没事。”
“我倒是绝对相信,可就是揪心啊,值得吗?夏川和梦忆为她流血,她在哪啊?”
“唉,夏川认为值得,那就一定值得,你不信他的眼光吗?”
“好吧。可他也有错的时候。”
“小时候的错误别提了,这不是大人了吗。走吧,回房间去,他不让我们参与,我们就别添乱了。”他搀扶着楚安宁,缓慢穿过院落,一步步走向正房,步履有些蹒跚。
梦忆卧室中。
臧鸿问:“你泼这么多血干什么?”
梦忆紧张了一下,“这么明显?”
“草。我能看出来,诗云看不出来。”
“那就好,越惨越好,不超过李海涛是不行的。”
“懂了。”臧鸿这次真是通透了,从此学会了一个词,比惨。
……
保时捷急速狂飙,嘎吱一声刺耳的尖叫,停在了四合院门前。
诗云还没挺过惯性,陶红叶已经开门下车,自己先冲了进去,竟然扔下诗云不管了。
诗云咬着嘴唇,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,慢慢向里走去。
第一个看到的,是倒座前标枪一般的值守保镖,看见她没有丝毫反应。
诗云却朝他走了过来,用俄语问:“你看到了全部经过?”
“不,夏川要自己亲手血洗未婚妻的耻辱,和李文革单打独斗,不准任何人参与,而且关着门,我们只能听见声音。”
诗云浑身一晃,李文革?夏川怎么可能打得过李文革?
“还有谁参与了?”
“梦忆。她夺刀劈了井察,冲进去帮忙。然后李文革死了。”
诗云眼睛一闭,惊恐地问:“她劈了井察?”
“嗯。没死。”
“那她也被抓了?”
“没有。井察不承认被他劈了,也没看见她杀人。”
诗云一呆,还有这种牛逼吊炸天的事情?
但又一转念明白了,梦忆是精神病啊,而且有夏川认罪,抓她有意思吗。
“夏川伤的重不重?”诗云断定夏川受伤了,李文革那是专业打手啊。
“看走路应该死不了,就是血流的太多了,全身没有一处完好。”
诗云险些再次晕倒,浑身发抖,简直没有勇气往里走了,是不是先去看夏川更好一些?
她努力稳住心神,拼命告诉自己井方肯定会给他治伤,不会让他出事的。
“把你看到的经过详细给我讲一遍。”
保镖便重复了一遍。
诗云再没有丝毫怀疑了,就是李海涛泄露出去的,否则李家人怎么可能知道?
李家要毁了她还有理由,可要毁了夏川算怎么回事?
对李家的厌恶,对李海涛的芥蒂,对夏川的无限愧疚,让她心中那个影子忽然就淡去了,迅速消失无踪。
她再没有丝毫挂碍,两清了。
什么以死证爱,真爱你为什么要毁了我名声呢?
根本没有被强间,你却说我被强间了?就算真强间了你也不能到处说啊,你需要成就感?拿强间我来满足虚荣心?还是根本不在意我的名声?
她却永远不会知道,李海涛说的是强间罪,而且没提名字。
因为李老爷子已经把这事说成了‘李海涛强间了左诗云’,那就再怎么改都是假的了,诗云永远不会再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