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儿目光好似没有焦点,完全是自言自语:
“顺着他们留下的线索,我们必定指向边防警卫局,而边防警卫局是受总捅、议会、正府三方控制。也就是说,我们一定会指向总捅叶氏、议会老大(杜马主、席)酒驾。如果我们争斗起来,谁受益呢?”
朱依和臧鸿同时想到了受益人,都有些难以置信,太不可思议,下这么大的工夫,布置连环局,只为了让我们和叶氏、酒驾火拼?
菲儿忽然问了一句:“哥哥,cia的局长现在是谁?”
臧鸿道:“原来是伍尔西,被夏川弄下去了,现在不知道是谁。”
朱依却道:“我知道,罗伯特·盖瓷。”
臧鸿蓦然脊背冒出一股寒气,失声道:“怎么可能?他不是被夏川逼迫辞职了吗?”
“哦,只是辞去局长,不是离开cia,他现在主持工作。”朱依说。
臧鸿咬牙切齿地道:“一定是cia干的,只有盖瓷有这手段。从开始接近童玉就已经策划好了,怀孕是为了控制童玉,暴露了就灭口嫁祸,让我们火拼。”
菲儿目光微亮:“给我讲讲盖瓷,越详细越好。”
“跟我来。”臧鸿毫不掩饰对童玉的不信任,直接拉着菲儿走了。
朱依颓然坐在床上,双手捂住了脸,既然不信任女儿,连带她也不能知道了。
她这个总经理,竟然成了外人。
童玉目光如死,半晌没喘气,她发现自己就像腹中还没有拿出来的那块腐肉,除了起到毒瘤般的破坏作用,已经没有一丝价值。
……
菲儿听完臧鸿的讲述,陷入深深的思索。
足足过了十分钟,她才凝重地道:“盖瓷的战略高度,不应该留下嫁祸的痕迹。
所以,这里还有一个局,边防警卫处真有马克西姆这个人,但肯定不是一个人。估计盖瓷选了一个最像的人,那也不可能分辨不出来。
所以,必须杀了童玉,这就严丝合缝了,我们都没见过这个人。
现在盖瓷不知道我们已经查出了毒盐水,暂时不会走下一步。因为毒盐水只有一瓶,我们恰好没用也正常。他们会等。这就是我们翻盘的机会。
如果一天之内没有传出童玉的死讯,他们很可能会把童玉和马克西姆的坐爱录影带,辗转流传出去,推波助澜,最后必定到童玉手中,谁也查不到源头。
那后果就是,童玉崩溃自杀,矛盾激化。”
臧鸿目光微凝,“那不等于暴露马克西姆是假的?”
“不,马克西姆知道摄像头在那,他的脸不会出现。”菲儿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,就像镜子一样平静。
臧鸿醒悟,他虽然不在意童玉死,但这等于打夏川的脸。
菲儿继续道:“我们先做最坏的打算,一天之内没找到视频,那就要内部宣布童玉已经死了,这样可以争取一天时间。”
臧鸿明白菲儿‘内部’的意思,远东传媒里有各路线人,当然也有cia的眼线。
他叹息一声:“这远东传媒被童玉弄的八面透风,她还以为自己做的很好。”
菲儿一笑:“这种混乱的社会,要收买一个人太容易了,防不胜防啊。找到视频录像带就靠你自己了,事关童玉声誉,黑手党不能参与这事,等天黑再说吧。”
她看了一眼窗外,预感今晚要死很多人。
臧鸿欣慰地看着菲儿,慢慢说了一句:
“菲儿,剩下的交给我。不用等天黑,对面最高那栋楼里,必定有人拿着望远镜,监视着童玉的窗户。窗台放了一排花盆的那个最可疑。”
说完,蓦然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