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鲤愣住了。
她没想到苏北航和盛南栀会出现在这里。
出席这样的晚宴，她无疑已经将自己自尊践踏于尘埃之中。
她设想过很多的目光，唯独遗漏了苏北航和盛南栀。
顾鲤的心痛了一下。
她害怕看到他们的目光，所以垂着眼帘，尽力遮挡掉眼底的酸涩。
苏北航的目光会是什么呢？
戏谑？
可怜？
还是鄙夷？
这算什么？曾经的守护骑士看到落魄的公主摇尾乞怜的模样……
这算什么？
顾鲤像个冰塑一样站在原地，双腿僵硬无比。
苏北航和盛南栀想要上前，却被华子凡给拦住了。
“你们上前去只会害了她！”
华子凡沉声提醒，神态认真。
苏北航最先反应过来，拉着盛南栀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老头子，真的没办法救她了吗？”
华云飞低声问身侧的父亲。
华子凡端起一杯茶，浅酌一口，摇摇头：“没有人强迫她，怎么救？她若不愿意，谁也不能让她做什么。”
“可是她妈，还有顾氏……”
华云飞皱起眉头。
华子凡笑道：“顾氏这个块大肥肉谁不想要？但有实力吞下的就我们几家，她秦怡宁不愿意把肉喂给我们华家，相信吴广明那家伙能帮顾氏死灰复燃，我有什么办法？”
“华叔叔，那顾鲤会不会……”
苏北航听明白了华子凡的意思，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顾鲤。
“或许顾氏真的可以起死回生，只不过要付出的代价……”
华子凡深邃的黑眸里掠过一丝精芒。
“您的意思是说其实吴氏打算钓鱼？而顾氏也明白这一点，顾氏争取的是一次喘息的机会？”
盛南栀猜测道。
华子凡赞赏地瞥了她一眼：“不愧是霆骁兄的女儿，果然聪慧过人。”
“秦怡宁不是傻子，她是个疯子……”
华子凡淡淡一语：“既然这样，她肯定清楚得很，顾氏能否活下去，关键还得看她。”
说罢，华子凡转头看向远处，静等秦怡宁开始表演。
秦怡宁站在顾鲤跟前停顿片刻，随后，她抬起右臂，挽住顾鲤左手臂。
顾鲤愣了一下，正要抽回手臂，耳畔响起她温柔的话语。
“没事的，我们小鲤还是全场最耀眼的公主。”
秦怡宁的话语里带着笃定的笑容，让顾鲤不禁怔了怔。
她抿着唇，没有挣脱秦怡宁挽着她胳膊的手，只默不吭声。
整个会场很大，分成了三层楼高，除了舞台，还有餐桌、咖啡厅、休息室等，环境优雅，布局考究。
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客人都是商界名流、政坛新贵，非富即贵，衣冠楚楚，举止绅士，谈吐文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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