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尽欢是个好姑娘。
没上过几天学,跟男人打交道的时间比她跟流浪狗打交道的时间都短。
她哪里明白,“小姨子”在某些场景里是个有违伦理的存在。
周肇南之所以知道,是他十二岁开始被尤晟旭拉着看岛国小电影。
他现在这样浪,估计跟那孙子脱不了干系。
许尽欢迷茫地看着他,“你在说什么?”
周肇南,“没什么,去趴好,我给你上药。”
许尽欢晕晕的,心里有个声音在拒绝,可还是拖着脚步,在沙发上趴了下来。
黑色皮革的材质贴着脸,凉凉的,很舒服。
周肇南把她衣服掀起来一半,除了乌青,还有许多陈年的伤痕。
他记得柯玫说过,学习戏曲是个漫长又艰难的过程。
刀枪棍棒,十八般武艺,样样都要学,伤到自己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他在沙发边沿坐下,手心涂了红花油,搓出热度,大手覆在了许尽欢的后腰。
还没开始揉,许尽欢身子就颤了一下。
她抓紧了靠垫,被周肇南触碰的一瞬间,仿佛全身有电流划过。
周肇南问她怎么了。
许尽欢红着脸,半天才憋出一句话,“你轻点儿”
周肇南眸光暗了几分,嗓音低沉,没什么耐心,“忍着。”
许尽欢紧紧咬着唇,周肇南说完这句话以后,她就真的再也不敢吭半个声。
即使疼得眼泪打转,她也忍着一个字都不说。
以前受伤的时候还有师父安慰她,可现在不会有人再安慰她了。
周肇南是感受到了她的紧绷才放轻力道的。
他是个很矛盾的人,脾气虽然差,但是对女人向来多一份温柔。
虽然往往都是带着目的性。
可女人只需要施舍一点小恩小惠,他便可以轻易闯进城门,攻城略地。
并且,他这种“施舍”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。
所以在看见许尽欢泪眼汪汪的时候,他声线下意识变得轻柔,“疼?”
许尽欢将头扭到他这边,点了点头。
很显然,小孩已经委屈到了极致。
“那不弄了?”
许尽欢又摇摇头,反手抓着他的手腕,“你继续,轻一点儿就行。”
她手心烫得骇人。
周肇南顿了下,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,这对话他以前也听过。
不过是在床上的时候。
他没动,睨着许尽欢的侧脸,一时难以分辨她是不是故意的。
直到许尽欢闭着眼,哼唧了一句“热”。
下一秒她转过身,两只手交叉抓着衣服的下摆向上掀。
周肇南瞳孔骤缩,迅速出手拽住。
但该看见的,不该看见的,也都看见了。
小孩贫瘠的身材,连内衣的样式都让人生不出邪念。
许尽欢的波光潋滟的眼睛看他,“好难受”
周肇南眉目一沉,“你喝什么了?”
许尽欢唇瓣一张一合,发出的声音极其微弱。
周肇南凑过去听,顺便用手背感受她的体温。
没想到许尽欢突然伸出手,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。
她疑惑性地偏了下头。
周肇南呼吸一滞,眉头轻蹙。
许尽欢不轻不重在他的右脸颊吻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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