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肇南跟她一个坐着一个站着,一个从容,一个紧张。
“非唱不可?”
周肇南微微歪了下头,“嗯哼?”
许尽欢的喉咙到气管就跟黏在了一起似的,她甚至想过要不直接装晕倒算了。
但那样周肇南答应她的还算数吗?
许尽欢无比纠结。
想了想,她觉得这是她的专业,扭扭捏捏的也不太好。
她犹豫了足足五六分钟,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。
周肇南耐心等着。
最后许尽欢下定决心,“好吧,不过需要你配合我一下。”
“可以。”
许尽欢趁热打铁,“我表演完,你不能说话不算数。以后我出门不要让别人跟着我,也不要监视我,还有,晚上我想自己睡。”
“最后一条我什么时候同意了?”
许尽欢赶紧低着头迈着小碎步逃走了。
再回来的时候,她脸上戴着红色的面纱,手里拿着两个蜡烛。
条件有限,她只找到了这个,灯光太亮,许尽欢有点放不开,她关了大灯,只留了一盏桌子上的小台灯。
周肇南坐在椅子上,玩味地看着她摇曳的身姿。
人怎么可以做到前后反差这么大。
刚才许尽欢有多清纯,现在她就有多风情。
许尽欢一开始没法投入,直到周肇南起身,把她的一条大腿抱在腰上,将她强势抵在桌上。
她的卷子哗啦哗啦响,脑子也跟着乱了。
这一刻她的心都快跳出来,红色面纱上的一双清眸看着他,眨了眨,连呼吸都变得克制起来。
男人勾了勾唇,烛光摇晃,把他的面部轮廓照的无比忽明忽暗。
“你就这点本事?”
许尽欢攥紧了手心,两秒后,主动勾住了周肇南的脖子。
她吊着嗓子开口,“奴家只想一夜风流。”
这是《新龙门客栈》里的金镶玉和周淮安的一段戏。
周淮安假意和金镶玉洞房,其实是为了从她口中探到密道。
周淮安,他是大漠的龙门客栈里来来往往的客人之一,也是实实在在让金镶玉倾倒的男人,可是他对金镶玉的喜欢寥寥无几。
对于自己想要的,金镶玉总是立马去行动,甚至不惜以利益交换的方式来与周淮安结婚。
奴家只想一夜风流。
她说完这句话后,周淮安就和她动起手来。
后来,金镶玉看着周淮安牵着骆驼离开的背影,而她也一把火烧了沙漠中孤立的客栈。
她只留下了一句,“让我们离开这个无情无义的地方。”
关于龙门客栈,她曾经看过这一样一段话。
有情有义,是我们渴慕的一种状态,但实际上,这个世界上是寻不着这样的地方的。
或者说,有人的地方就有悲伤,有人的地方也有想要却得不着的痛苦。
周肇南从她眼里看出了那属于金镶玉的悲伤和遗憾。
四目相对,一触即发。
许尽欢睫毛轻颤的功夫,面纱已经被周肇南一把扯了下来。
炙热的唇覆上来,她的惊慌和挣扎标志着她不再是金镶玉。
“唔!不要!”
周肇南一手托着她的腰,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,仿佛要把她嵌入骨髓。
“不要!”
断断续续的抗拒的声音从二人唇齿间溢出。
周肇南刚松开她一点。
“啪!”
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她一耳光。
他还没来得及看她唇瓣上的光泽,就被她用手背抹掉。
“周肇南,别让我恨你。”
周肇南的手撑在她身体两侧,微微弯腰。
“跟我睡,我就让你住外面,一周回来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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