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周肇南把她抱回床上。 </p>
许是她太轻，也许是周肇南的双臂太有力量。 </p>
整个过程许尽欢觉得自己就像一根羽毛，轻轻落在了床单上。 </p>
周肇南走了又回来，手里多了个吹风机。 </p>
“我找小护士借的。” </p>
许尽欢是洗澡的时候摔倒的，头发到现在干的差不多了，但冬天的冷空气冻得她头疼。 </p>
周肇南坐在床边，为了不影响隔壁的病人，只开了最低档。 </p>
“我自己来。” </p>
“你睡吧。”男人的手指穿进她的发缝，动作轻柔，生怕扯断她一根头发。 </p>
许尽欢眼睛眨了几下，放弃了和他纠缠。 </p>
头发吹干以后，许尽欢闭着眼感受到唇上被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。 </p>
周肇南起身拔掉插头的时候吻了一下。 </p>
“想听实话吗？其实我这是第一次帮女孩子吹头发，我服务还不错吧？” </p>
许尽欢睁开眼和他对视。 </p>
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。 </p>
不等她回答，周肇南已经直起腰，嗤笑一声。 </p>
“算了，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，对你再好你也不记得。” </p>
许尽欢静静望了他两秒，“姐夫，谢谢你，我这边没什么大碍了，你也回去休息吧。” </p>
瞧瞧。 </p>
卸磨杀驴，谁能比许尽欢做得更出色。 </p>
“成，小白眼狼，你一个人在这儿自生自灭吧。” </p>
周肇南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。 </p>
许尽欢等了几分钟，他没有回来。 </p>
大概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吧。 </p>
她深呼吸，眼眶再次湿热起来，拼命想控制，但这会儿的悲伤却来势汹汹。 </p>
周肇南把吹风机还给护士台的小护士，“这个点儿有什么吃的吗？” </p>
小护士羞怯地说，“医院对面有家馄饨店，二十四小时营业。” </p>
“谢谢。” </p>
小护士叫住他，“我有老板电话，外面好像又开始下雪了，让老板给你送过来呗？” </p>
周肇南微笑，“给我女朋友吃的，我得亲自去买。” </p>
小护士心碎的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尖叫。 </p>
“你，你对你女朋友真好。我要是有个你这么体贴的男朋友就好了。” </p>
周肇南挑了下眉，“总会遇到的。” </p>
小护士红着脸狂点头。 </p>
她没说错，周肇南走出去的时候，天空又飘起了柳絮般的雪。 </p>
路灯照着漫天飞舞的雪花，他抬起头看了眼，随即双手揣在口袋里朝对面那家馄饨店走去。 </p>
再回来的时候，他手里拎着两份打包的馄饨。 </p>
病房的灯已经关了，他轻轻打开门。 </p>
许尽欢背对着他，黑暗中床上传来细碎又崩溃的哭声。 </p>
“沈辽，怎么办？我再也不能跳水袖舞了......” </p>
周肇南赫然停住脚步，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。 </p>
他处在一明一暗的交界处，神情也无比隐晦。 </p>
许尽欢哭的都快要背过去了。 </p>
握着手机，一遍遍地问那头的沈辽怎么办。 </p>
周肇南就觉得自己真尼玛犯贱，比那个为了女人什么话都能说，什么事都能做的尤晟旭还贱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