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不应该要求神明，莉莉丝。”伊恩声音轻轻的，他不愿多聊这个话题，莉莉丝的问题在他看来有些渎神的意味，可那是莉莉丝……</p>
那看来，他冲动的行为并不是什么神的指引，莉莉丝在心中默默地划掉了这一条的可能性。</p>
“大家其实很担心你……”莉莉丝犹豫的开口，“鲍比为那天的反应感到抱歉，他说他只是一时吓到了，并不是疏远你的意思，我，我们都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，伊恩，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……”</p>
“我做了。”伊恩的声音像是从幽深的谷底传来，带着沉重的叹息，每个字都仿佛拖着铅块，沉重而缓慢。“我确实做了那样的事，我从没想过瞒着你的，莉莉丝。”</p>
莉莉丝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坦白，愣在了原地。</p>
“你，你是为求自保吗？”莉莉丝好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</p>
然而伊恩摇了摇头。</p>
“复仇？”</p>
依然是否定的答案。</p>
“对方是大奸大恶之人吗？”莉莉丝提出第四种可能。</p>
“不，他也许是个好人。”然而伊恩碾碎了她的幻想。“……我认为那是对他最好的结局，就那么做了，我相信光明神会宽恕我。”</p>
“你？！你无权替决定别人的生命的长度，伊恩。”莉莉丝不可置信，声音都高了不少，这就是为什么她讨厌宗教，尤其是一神教，所有的行为安上了宗教的意味似乎都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。</p>
“对不起，莉莉丝。”然而伊恩只是态度温驯的道歉，“那是神的指引，他去到了父神的身边，今后的日子只有满足与喜乐。”</p>
莉莉丝看着伊恩眼中的悲悯与虔诚，哑口无言，一丝凉意顺着她的背慢慢爬上来，二人半晌无话。</p>
“莉莉丝，你总是这么……”伊恩留意到莉莉丝头顶的一根鸟类绒毛，应该是去兽舍时沾到的，他扬起手，想要帮莉莉丝拂落，而少女下意识退后一步的动作，让他的手僵在空中。</p>
“……抱歉，莉莉丝。”伊恩再次道歉，收回了自己的手。</p>
“愿光明与你同在。”伊恩留下这句祝福，便安静的离开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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