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言走过去，居高临下看着对方。
这万海门弟子满脸谄媚讨好的笑容。
要是现在他长出一条尾巴，那么这条尾巴此刻一定摇得几乎要飞起来。
楚言探下身子，凑到对方耳边，淡淡道：“你撒谎的样子，还是一样幼稚啊，楚行。”
听到最后两个字的刹那，这个万海门弟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了。
楚言直起身，打量着对方。
对方脸上的表情依旧未变，但是眼眸之中，此刻却在不停闪烁着惊讶、迷惑、尴尬、愤怒、羞恼种种情绪。
这些表情，看得楚言心中格外舒爽。
片刻之后，这个万海门弟子的笑容渐渐收敛。
他目光冷冷，望向楚言：“你怎么发现的？”
这个时候，他的语气、气势，都和之前判若两人。
距离最近的另外两个万海门弟子，此刻也发现了异样。
他们脸上哭丧的表情，顿时就被惊疑不定所替代。
林妙然也察觉到了异样，立刻赶来，站在楚言身边。
“只要对你了解就够了。”楚言伸手，按在了对方的脸上，“气血这方面，我还是很敏感的。”
楚言融合了一部分妖蟒精血。
要是其他人的话，最多也就是伤势恢复，气血变得比过去雄厚一些。
而楚言掌握有猎灵吞鲸大法。
通过这个方法融合妖蟒精血之后，楚言对于这一股精血，就变得敏锐起来。
之前这个弟子在人群之中，并不显眼，所以也没有引起楚言的注意。
但是对方刚刚掷地有声地说出那番话的时候，一丝气息，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出来。
而这股气息，瞬间就被楚言捕捉到了。
天生妖蟒之体格外少见。
要不然的话，万海门也不至于倾尽全宗门之力，甚至做出一切有违常理的决定，也要培养楚行。
所以楚言不觉得，他的运气能做到短时间内，连续遇到两个不同怀有天生妖蟒之体的修士。
再加上对方讲话的时候，眼神、动作中的一些小习惯，楚言就可以确定，眼前这个家伙，就是楚行。
就算不是楚行本身，必然也和对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“他是楚行？”林妙然此刻也已经反应了过来，目光一凛，望向这万海门弟子。
毫不畏惧和楚言对视着，这万海门弟子的眸中，此刻精芒闪烁。
过了良久，他吐出一口气，微微点头：“原来是这样，下次我会注意的。”
“你不会有下次。”楚言淡淡道。
话音未落，他五指用力。
咔嚓！
顿时之间，他手掌下的这张脸颊，这个脑袋，就仿佛汁水饱满的番茄一样，被直接捏碎了。
但是出人意料的是，这尸体倒地之后，从腔子里面，涌出来一股像是水银一样的液体，表面甚至还反射出金属般的光泽。
这液体流出来之后，猛然之间，仿佛长鞭一样弹起，唰的一下子，就泼洒到了另外一个万海门弟子的脸上。
那个弟子惊慌失措，急忙用手捂住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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