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庄玉如心情忽然很好，开始哼起歌谣，倒是小环差点忍不住昏过去。如今最怕的就是守夜，每一次守夜姑娘都会拿着油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，每动一下就会被抽打，闭眼也会。</p>
二月初三，小雨，庄夫人带着女儿拜访沈夫人。</p>
依照规矩张云如今还不算是沈戚的妾，只算是在沈家居住的姑娘，跟她一同在花厅的还有沈家二姑娘沈茵，三姑娘沈萱，皆是姨娘所生。</p>
二姑娘十岁，三姑娘七岁，都是半大的孩子，跟张云也只见过几面，三人都不太熟悉也就无话可说。</p>
“张姑娘瞧着气色倒是好了不少，还是沈家会养人。“</p>
突然被点名的张云，拿起帕子擦擦嘴角，温声细语的回答：“府上带我自是极好的，庄姑娘倒是跟往常一样明艳，让人移不开眼。”</p>
张云也不知道庄夫人好好的说起她做什么，刚开始打过招呼后她们之间就没有过对话。庄玉如也只是淡淡的打过招呼，她们母女倒是跟沈夫人交谈甚欢。</p>
茶盏突然掉落到地上，庄玉如眉头微微隆起，她差点控制不住用茶盏砸人。要说张氏一个农户丫头何德何能入了沈戚的眼不说，今日瞧着规矩模样样样不差。</p>
外人见了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，倒是她因着烧伤留下的痕迹没了往日的容颜，偏偏张氏还说她跟往日一样明艳，这不是讽刺是什么。</p>
“你说我跟之前一样，呵，你倒是长了一张巧嘴。”</p>
庄玉如一开口，恶意扑面而来，张云仔细回想一遍也没找出话里不对的地方，只好低着头不再说话。</p>
“玉如。”</p>
庄夫人略带警告目光看向女儿，心里觉得她沉不住气。想收拾人还不简单，进门之后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。何必在这个时候让沈夫人觉得不喜，不是得不偿失吗。</p>
“我家这个丫头原不是这般性子，要不是因为那次烧伤哪里会变成如今的模样，虽然脸上瞧着像是没留下痕迹，但是不能细看。</p>
说起来那日的事沈公子也在场，我也不跟姐姐说虚的，你看玉如如何。”</p>
自然是不如何，沈夫人倒是没有瞧出庄玉如脸上有什么痕迹，是瞧不上她的性子，蒋闵柔也知道在人面前收敛些，她倒好。</p>
“玉如自然是没话说，只是戚儿的婚事我也说不上话。”</p>
沈夫人的婉拒让庄夫人母女黑了脸，特别是庄夫人她本就觉得自家女儿要嫁给有妾的沈戚受了委屈，主动提起还被拒绝脸上能好看才怪。</p>
“姐姐不必说话哄我，那日玉如烧伤说起来也未必没有沈戚的缘故。”</p>
庄夫人的话无疑是威胁，沈夫人哪里会被这事威胁当场就想送客。</p>
“庄夫人这话听着好生无理，我怎么记得当时是大少爷身边的随从救了庄姑娘。”</p>
庄玉如一看就跟之前不一样，张云可不想在她手里生活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