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……他摩挲着因为早起,下巴处新长出来还没来得及刮的胡渣。</p>
这姑娘不是不喜欢景墨的吗?</p>
看着这冗长的队伍,这么早,还是风里都冒着凉气的天儿,她居然来给周景墨买栗子糕了。</p>
这分明是爱得深沉呐。难道是他看走眼了?</p>
季凝拿着还热气腾腾的栗子糕,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家,这时候才七点,</p>
她没睡好,递给周景墨时,都带着起床气,“给你。”</p>
说完,季凝便上了楼,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小憩了会儿。</p>
半梦半醒间,想起自己没做完的作业,“垂死病中惊坐起”。</p>
她揉了揉眼睛,在房间里没看到周景墨,便走出房门,李管家迎面而来,“李管家,周景墨呢?”</p>
“少爷出门了。”</p>
季凝瘪瘪嘴。</p>
这人不讲武德,不是说好她买栗子糕,他就给她讲题的吗?</p>
是她失策了,周景墨这人本来就忙,他能有多少时间给她讲题?</p>
想到她早起了,还在寒风中站了那么久,她就觉得委屈。</p>
只能重新回到桌前,打开那盏小灯。</p>
季凝攥了攥笔,正要继续单打独斗,艰苦奋战,突然看到她的书旁边有一沓纸。</p>
这显然是周景墨的字迹。</p>
仍旧是大气磅礴的行书,鸾飘凤泊,力透纸背。</p>
但看得出来刻意修改了一点,避免太潦草,可能是为了能让她看懂。</p>
这一沓纸明显不是早上来得及写完的,应该是昨晚她睡下后他写的。</p>
那时候她还没给他买栗子糕呢。</p>
季凝抱着这沓纸,足有十好几张呢,她如获至宝,轻轻晃着身体,嘴唇微勾,委屈一散而空。</p>
这人啊,就是嘴硬心软。</p>
十几张纸,把她不熟的那些知识点的公式都从课本里摘出来了,仔细到有些甚至涉及初中的基础,他也一一给她写清楚了。</p>
省去了很多她去旧书店淘书的时间。</p>
季凝扯了扯唇,难怪他昨天拿她的卷子仔细看了那么久,她还以为他在嘲笑他。</p>
其实他是在分析她的问题,也不着急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,但就像是一摊缠绕在一起的麻绳,先捡最容易的开始抽。</p>
季凝之前学一会儿,就得断一会儿,苦思冥想得不出结果。</p>
但有了周景墨的指点,她一早上就没停过,一气呵成,好歹是把屡做屡错的一个题型彻底攻破了,真是畅快淋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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