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将青木纯四郎和田语曼也带下车。就地警戒。
下车以后,他就淡定多了。
火车上施展不开。但是下来以后,他就不怕了。
常州也是一个大站。
魏勇迅速安排人员搜索。很快发现了尸体。
很不幸,就是下车买饭的那个年轻特工。他被杀了。身上携带的勃朗宁1903手枪也被抢走了。
经过检查,凶手用的就是驳壳枪。一枪致命。是从背后开枪。
怒。
这是暗杀啊!
玛德,对方到底是什么人?
努力冷静。
默默的地图监控四周。没有发现红点。说明没有日本人。
那自己的手下是被谁暗杀的?
有点难搞了。
背后开枪,用的又是驳壳枪,根本无法追查。
“队长,你先走吧!”
“对,队长,你先走!”
杨智和魏勇都感觉不太对。觉得这里可能有陷阱。
张庸摇摇头。
不着急。他不赶时间的。
杀了自己的人,如果不追查出凶手,他怎么甘心?
谋财?
似乎不像。
尸体身上的大洋没有被抢走。
先找电话打给李伯齐。这种事,张庸没遇到过。需要马上请教。
“你不要逗留。马上回来。”李伯齐指示。
“可是……”张庸不甘心。
“你在常州人生地不熟的,容易吃亏。对方的目的,就是想要将你羁绊在那里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要么,你立刻坐下一趟车回来上海。要么,我亲自带人去常州支援你。”
“那我还是先回去吧!”
张庸咬咬牙。他当然不可能让李伯齐跑来这里。
挂掉电话以后,再打给处座。
“我就知道会出事。”处座的语调有点低沉,“这是鱼钩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张庸表示自己听不懂。
“有人希望将你留在常州站,然后再想办法对付你。你如果选择停留下来追查,正中了敌人的诡计。赶紧上车,立刻离开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会安排其他人去常州站调查。有什么眉目,到时候再跟你说。眼光放长远,不在乎一朝一夕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现在可是价值十万美元。外面的人疯了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”
“好吧!”
张庸终于是悻悻的答应了。
李伯齐和处座都这么说,他肯定不能固执己见。
事实上,当处座提到十万美元的时候,他自己也意识到危险了。外面的杀手可能真的疯了。
为了十万美元的悬红,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在上海,在金陵,复兴社有强大的势力,随时都可以增援。杀手没那么多机会。
可是,在常州站,复兴社没有人员驻守。无法增援。
杨智、魏勇对这里也不熟悉。
如果落入杀手的陷阱,确实是非常危险。不但自己有危险。全部三十人都有危险。
虽然不甘心。也只能接受现实。
报仇,是下一步才能采取行动。
警戒。
等待下一趟车。
时间其实过得很快,下一趟车很快到来。
带人上车。
这趟车也是很挤。人很多。
当然,对张庸他们来说,问题不大。掏枪。霸占餐车。
列车长当然也不敢说什么。都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。
因为有队友被杀,所以,大家的心情都不好。一个个好像是吃了枪药似的。看谁都没有好脸色。
幸好,张庸倒是没有忘记付款。直接将餐车包下来了。
有手下被杀。非常不爽。
更加不爽的是,又看到了徐恩增。他坐的就是这趟车。
徐恩增自然是很快就搞清楚了怎么回事。看到张庸脸色臭臭的,倒是没有过来袭扰。他担心张庸会乱来。
这种愣头青,控制不住情绪,很容易激化矛盾。
搞不好,他直接掏枪给你两枪。直接打死了。那就是天大的冤屈。
即使杀人偿命,那又如何?你自己已经死了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忽然间,又有枪响传来。
张庸顿时柳眉倒竖。不对。是眉毛上扬。怒气上涌。
马叉的,没完没了是吧?
还……
咦?不对。自己人都在车上。
枪响应该和自己人无关。那又是怎么回事?下面又发生了什么?
地图显示,没有日本人啊!
很快,有人急匆匆的来向徐恩增报告。片刻之后,徐恩增侧头看着张庸。
张庸暂时按下对他的不快,“怎么回事?”
“有人误中副车。”徐恩增脸色也不太好。
“什么?”
“有人将我的人当成你的手下了。”
“嗯?”
张庸这才明白过来。
敢情是徐恩增也有手下被谋杀了。也是下车买饭。
无论是复兴社,还是特工总部,执行任务的时候,都是穿着深色中山装的。外人的确是很难分辨。
可以换其他服装吗?
不行。
为什么?
因为两个部门都有一条训令,就是继承中山先生的遗志。
怎么继承?
穿着中山装就是最好的继承。
三民主义什么的,懂不懂没关系。反正没人在意。但是中山装必须要穿。
否则,怎么忽悠别人?
“要不,徐处长,你下车处理?”
“我去上海。”
“你很着急吗?”
“张队长,你在我的面前耍心机,还嫩着呢。”
“还请徐处长请教。”
“现在外面情况不明,我怎么可能轻易下车?你们也死了一个人,你怎么不留在常州站处理?”
“我有要事。”
“我也有要事。”
“……”
张庸心想,你是怕死吧!
我要是处长,我特么的就留在常州站处理。
我就不信了,会找不到凶手。
挖地三尺,花费几万大洋,也要将人找出来。
你悬红我十万美元。我也悬赏三千大洋,买凶手的信息。三千大洋足够了。
杀手里面,同行相残,也是常态。
挖金子的未必能赚钱。但是卖水的肯定是赚到了。
闭嘴。
两人各怀鬼胎。
“哐哐……”
“哐哐……”
火车启动。
继续出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