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出话来。 </p>
“去年一整个六月，我们都在准备八月的秋闱，唯独你时常不在，郭禾离开那天，你也不在。” </p>
梁田道，“难道我不在，就说明我是凶手？你别血口喷人。” </p>
衣袖狠狠一扫！ </p>
他更是激动的看向于夫子，“老师，你了解学生的，学生生平最怕见血，怎么可能杀人？” </p>
于夫子，“那你当时在哪儿？” </p>
“学生在……在藏书阁。”梁田明显底气不足。 </p>
“胡说！”于夫子斥声，“你该不会不知道，去年六月，藏书阁走水，我已将门锁上，不准人进去，你又怎么会在藏书阁里？还不赶紧说实话。” </p>
梁田抖颤，眼神心虚的飘忽不定，支支吾吾许久，才终于说了实话，“其实……学生那天是去安山镇……赌博去了，直到第二天才回的书院，那时，郭禾已经离开了。” </p>
赌场？ </p>
“荒唐！” </p>
于夫子气不打一处来，胸口气得老疼。 </p>
“老师，学生知错了。” </p>
于夫子恨铁不成钢，“顽固不教，乃师之错，我鸣山书院岂能容你？郭禾之死，时隔一年，你连赌都敢，还怕杀人吗？” </p>
“学生纵使好赌，但真的没有杀人啊。” </p>
强烈辩驳。 </p>
纪云舒倏地出声，“人，确实不是他杀的。” </p>
嗯哼？ </p>
哗然！ </p>
梁田似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，满眼迫切、希望的看向纪云舒。 </p>
也不知道何时，纪云舒已将郭禾的头颅抱起，走向他，“想证明你没有杀人，就将右手伸出来吧。” </p>
梁田点头照做，立刻将手抬起。 </p>
“捏紧拳头。” </p>
继续照做！ </p>
然后，纪云舒便得出了结论！ </p>
“人确实不是你杀的。” </p>
梁田松了好长一口气。 </p>
于夫子问，“先生有证据证明不是他杀的？” </p>
纪云舒抬着手里的头颅，解释，“头颅上的颜面骨，嗯……其实也就是人的颧骨，两腮边上凸起的这两块骨头。”她用手指了指，继续说，“死者生前，左边的颧骨遭人打了一拳，而颧骨乃是头颅上较为坚硬的两块骨头，若非不是出拳之人的力气很大，颧骨上是不会留下凹痕的，而这颗头颅上的颧骨完好无损，表面上看，也没有凹痕，想来，是凶手的力气并不大，或者说，是个常人的力气，但，事实却并非如此。” </p>
大伙好奇！ </p>
静静听着。 </p>
“人病死、烧死、吊死、淹死……骨骼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变化，而这具骸骨在水里泡了一年，颧骨以下的位置会微微往上弯曲，也正因为如此，两边颧骨骨块受到挤压，导致微凸，但这颗头颅上的颧骨表面上完好无损，没有凸起，原因只有一个，就是死者颧骨遭受的不是轻拳，而是一记重拳，使得颧骨上留下了凹痕，又因为骨块挤压凸起，一凹一凸，回归常态，才使得颧骨看上去没有异常。” </p>
她看向梁田，“可见，凶手是一个力气很大的人，那么，也就不是你，因为你腕骨朝内微有隆起，是常见的手骨症，一个患有手骨症的人，除了提笔写字、拿着筷子吃吃饭以外，搬搬抬抬的活，一概做不了，又哪里来的力气去打人？将死者坚硬的颧骨打得凹下去呢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