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说不出是失落,还是松了口气。
她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情绪,非常善解人意地问。
“那我要不要给你们炒几个菜?”
谢澜之拒绝:“不用,他带了下酒菜,晚饭还剩了一些菜,足够了。”
他在穿衣服的时候,不小心扯到腰上的伤,动作停顿下来。
秦姝见谢澜之眉心轻蹙,这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伤。
她眼皮子跳了跳,“你不能喝太多酒,只能适量,不然伤口会发炎不好愈合。”
谢澜之拉下短袖,盖住腰腹的伤口,头也不抬地说:“我就是意思一下,不多喝。”
如果不是同情赵永强遇到的糟心事,他连家门都不让对方进。
谢澜之眸光瞥向桌上的医书,叮嘱道:“晚上看书伤眼,早点睡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秦姝手虚捂着嘴,打了个哈欠。
她身体下滑钻进蚕丝被,声音软绵绵的,“你出去的时候,别忘了把灯关上。”
“好——”
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灯线发出清脆声,卧室陷入黑暗。
谢澜之离开后,秦姝没过多久陷入沉睡。
半夜,她是被一阵压抑的哭声吵醒。
隐忍的哭声并不大,却哭得声泪俱下,让人为之动容。
秦姝从床上爬起来,揉了揉眼睛,惺忪睡眼看向紧闭的房门。
“兄弟,我这心里苦啊,我特娘的、就是个窝囊废!”
是赵永强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的诉苦。
声音隔着卧室门传进,倚在床头的秦姝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