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来,此时与乾渊正面交锋并无必要,几日之后,乾渊自会走向末路,届时其势力必乱,江山终将落入他手。
“若无他事,本太子以为,今日早朝可以结束,父皇意下如何?哈哈……”夏侯楠大笑,先行离去,其党羽也随之鱼贯而出。
如今,大殿之内仅剩乾渊、夏侯云天与黎羽飞,还环绕着一些忠诚之士。他们皆以乾渊与夏侯云天为核心,此刻,夏侯云天因夏侯楠之事,怒火中烧,胸口阵阵抽痛,连声咒骂:“逆子,畜生……”
黎羽飞目睹此景,又念及方才得知乾渊已有两位妻子,心中涌动着莫名的困惑与不适。“陛下,事已至此,动气无益,当前最重要的是保重龙体,朝中事务仍需陛下主持。”
“朕当年为何会让这逆子成为太子?如今若非乾王相助,恐怕这皇位早已落入逆子之手。对了,乾王的病情究竟如何?”夏侯云天方忆起乾渊的病痛,怒火这才稍有平息。
“无碍,微臣身体并无大碍。”他不敢吐露实情,恐防身边有人是夏侯楠暗中安插的奸细。
夏侯云天轻点首,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:“如此便好,稳固国本还需仰仗你,你先回去休养,今日早朝便到此为止。”
夏侯云天言毕,余者陆续退去,黎羽飞与乾渊并肩同行。黎羽飞时而偷觑乾渊,欲言又止,男子三妻四妾虽寻常,但他担忧这会委屈了苑颜。
乾渊察觉到黎羽飞灼热的目光,知其所想,却不知如何解释他与欢儿之事,更勿论起初是他刻意隐瞒了何欢儿的存在。“岳父,对抗太子恐怕还需岳父鼎力相助?”
黎羽飞颔首应允:“理所当然,太子所为,众人皆看在眼中,他若登基,恐天下难安。”
乾渊对其爽快应承略感意外,昔日因惧怕黎羽飞倒戈太子,故请旨联姻。今时之速,不知是因其本就痛恨太子行径,抑或是因黎苑颜?
他牵强一笑:“多谢岳父,待计划成形,本王自会告知。”
二人行至宫门,黎羽飞心中的疑问仍未出口,这时,子纤匆匆赶来,甚至不及行礼,足见事态紧迫。
“王爷,不好了,郊城庄园遭袭,属下闻讯即刻来报。”
乾渊一愣,怎会发生此事?连忙向黎羽飞告辞,不乘轿,跨上马背,疾驰而去。
子纤见状,亦紧随其后,“王爷勿忧,刘铭神医安然无恙,现已在王府安歇。”
乾渊放缓马速,狠狠瞪了子纤一眼,说话怎可只言片语?害得他心惊胆战。
王府内,何欢儿焦急踱步,未料几人未能除掉刘铭,反令他活着到了王府,一群无能之辈!
现只愿那些人未忘揭露黎苑颜之名。待乾渊归来,刘铭一旦指证黎苑颜派人毁庄园并图谋杀害,她的计策便算成功一半。
闻得院中乾渊声音,何欢儿立刻换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,跑出去,直扑入乾渊怀中:“乾,你总算回来了!”
乾渊轻轻抚着何欢儿的背脊,虽尽力克制,言语中仍透露不耐:“你又怎么了?”
听出乾渊话语中的情绪,何欢儿仰起脸,泪眼婆娑:“乾,刚刚听铭叔提起昨晚庄园之事,一想象那情景我就害怕。”
今日事繁且巨,每一件都不容忽视。何欢儿明明无事,却因他人之言受惊,乾渊只觉她是在添乱。“既怕就别想,铭叔在哪?本王要去探望他。”
“铭叔在王妃那里,想来应已无碍,乾,正好去找他吧。”何欢儿迟疑道。
闻其在黎苑颜处,乾渊更是急于前往,他也不清楚,此行是为见铭叔还是黎苑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