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，桥玩枝并不失落，只以自己的情况更加严重。她一边盘算着回去要再喝几副张太医的要药方，一边转身进了最近的一家书局。</p>
这家书局已经开了数年，再加上书籍怕晒，因此内里光线有些昏暗。</p>
桥妩枝立在门口，无视躲在角落中那些孤魂野鬼，对立在门前的掌柜道：“掌柜的，我想要关于前朝程林的所有书籍，若是能有他的相关遗迹，那便再好不过。”她一开始虽对张渊可能被夺舍这件事有所猜测，但却从未往前朝之人身上想过。</p>
直到今口，她在府中碰到他，他下意识的动作竞有些像前朝的文人常用的作揖礼。大梁自开国已有百年余，本朝的文人行前朝的礼，若是放在一百年前尚且说得过去，可如今却着实有些奇怪。</p>
她之所以想到程林，一是因为爹爹常说这人的文章颇有程林之遗风，二则是她记得，之前在茶楼时，他兵书之下压的便是文人列传。文人列传她买来看过，里面清清楚楚记载着程林的结局，他又怎会不知？</p>
若真如张渊同乡所言，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，那最有可能之人，便是程林。</p>
她默念着这个名字，忍不住微微蹙眉。</p>
程林，这个已经死去一百多年的人，为何没有轮回，却要来夺舍一个耗不起眼的书生呢？</p>
与此同时，桥府。</p>
桥夫人端着茶杯，久久没有动作，“你说女郎与那名叫张渊的举人一同出了府？他们二人之前见过？”家丁连忙道：“小的对女郎之事也不知晓，不过从女郎与那郎君相处时能看出，他们应当之前便认识。”桥夫人皱眉，猛地看向坐在一旁抿茶的桥大人。察觉到夫人的视线，桥大人疑惑看去，似有不解。“你的好学生，何时认识了脉脉？”</p>
桥大人皱眉，放下茶盏道：“之前倒是不曾听说，即便是认识也没什么，张渊此人在长安很有名，不少女郎都识得此人，兴许在哪里有过一面之缘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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