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斯杨干站着,看了眼楼上有些犹豫,最后还是抱着花跟着下去了。</p>
筒子楼隔音效果极差,已经能听见早起的洗漱咳嗽声。周斯杨的嗓子在昏暗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沉,“你住这儿?”</p>
声控灯比想象中的更不灵敏,话音落下很久,也没亮起来。陈桉没有停顿地往下走,“不住这儿。”“那你就是朋友住这儿了。“周斯杨想,陈桉是农村出生,有朋友或者亲戚住在贫民窟里很正常,但问题是,能让他半夜前来的朋友或家人也不至于让人家住这种地方。兴许是一宿没睡,周斯杨的脑子混混沌沌,思考很费劲儿,</p>
走出楼道口视线豁然开朗的时候,终于洗脑不下去了,他站在原地,抱住花的手臂发僵,“你和应倪什么关系?”陈桉叹口气,回头,其实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碰上面。“她喝醉了,我送她回来。”</p>
周斯杨扣紧油纸的手指慢慢泄力,像松了很大一口气,“我帮她谢谢你。”</p>
其余的他不敢说,也不敢去想,譬如为什么知道她喝醉了,为什么送她回来,为什么衬衣是湿的。陈桉上下看他,整个人是绷紧的状态,本想说点什么缓和他的神经,但琢磨这我帮她三个字,话脱出口,不受控地变成一句不冷不热的实话:“用不着谢。”事情总要解决,长痛不如短痛。</p>
周斯杨将花放到一旁,走过来,“你什么意思?”陈桉不想戳得太痛,“你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。”他看到了他衣衫不整地从应倪的家出来,又想起几个小时前,陆盛之的欲言又止,不自觉握紧拳头,愤怒地吼道:“你故意的是吧?故意让我不要找应倪!你好趁虚而入抢兄弟女人!”</p>
陈桉点点下巴。</p>
“你他妈的混蛋!"周斯杨目眦欲裂,一拳砸过去,陈桉毫无防备,亦或是故意让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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