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那样，喜欢不留情面不顾后果地将伤疤挑开。面对熟悉或者说曾经熟悉的人，这点更甚。周斯杨不接话，而是说：“我要留在国内了。”他以为应倪会两个鼻孔出气不屑地说关我什么事。但她看着他，异常平静地道：“我知道。”</p>
余皎皎说他是回来相亲的，那不就是要留在国内了么。周斯杨盯着她在黑暗里显得沉寂的眼睛，那双眼睛一如既往地漂亮，但似乎失去了一些东西。心脏在瞬间像被冰冷锐利的尖刀刺了一下，疼得他迫切地想把它们找回来。应倪没有解释为什么知道，周斯杨也没追问，他回头望了一眼，身后空空荡荡，不知道他是在看病房还是打量别的什么。</p>
回过头后说：“我听说这家是高级私立医院，费用不少，你在……“说到这儿，他想到俩人分手的原因，硬生生掐断话头。</p>
“先加个微信吧，有事好联系。“周斯杨摸出手机点了几下，递过来：“你不想通过，换我扫你。”好友申请果然是他的。应倪一直泾渭分明，前男友等于没瓜葛。</p>
她也不打算吃回头草，直起腰杆，言简意赅地道：“没必要。”</p>
“林阿姨从前对我很好，要是有个什么，我肯定是要帮忙的。”</p>
应倪想了想，想到数年如期而至的生日快乐，沉默了一瞬后，低声说：“我有你手机号。”</p>
周斯杨不知道是真有还是借口，也不好逼太紧，反正时候不算晚。</p>
来日方长。</p>
周斯杨走后，应倪在走廊站了很久，直到吃饭回来的护工看见她喊了一声，才回过神来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