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21

应倪雄赳赳地往前走，不过几步，脚步逐渐慢下来。</p>

她喜欢穿高跟鞋，鞋跟越高越细越美，但因为廉价，底子不是软皮的，踩着非常硬，加之刚才踢了石墩，整只脚疼得发麻发木。</p>

地铁口在前方一公里，以这样速度走过去需要十几分钟，应倪往前望了望，又低头看看脚，郁闷地叹了口气。</p>

对于陈桉的邀约，她一点也不心动，甚至反感。</p>

如果停车的人是余皎皎，还有点硬着头皮上去的可能。因为她宁愿在女人面前丢脸，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狼狈摊开在男人眼前。</p>

老城区人`流密集，热闹嘈杂，狭窄的人行道两旁汇聚了卖小吃的商贩，在青色的石墙上晕出腾腾白汽。</p>

闻着香味，一整天没怎么进食的应倪更加走不动道了。</p>

旁边有一家卖夹馍的。应倪转身过去，摊前站了两三个人，老板忙着切肉，砧板被剁得噔噔作响。</p>

“怎么卖的？”她问了两遍。</p>

老板低着头，因为生意繁忙而有些不耐烦，“上面写着！”</p>

应倪抬眼，一张塑封过的A4纸贴在付款码旁边，表面混着汽车扬起的尘土，油腻的，隐在同样布满灰的招牌里。</p>

只有鬼才看得出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