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?”顾长安质问。
李萋萋看着他:“不就是不能行走了吗?又不是瘫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“我这个和瘫在床上有什么区别。”顾长安怒斥。
就因为觉得自己是个废人,再什么也做不了,才会自暴自弃,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个累赘。
李萋萋反驳:“当然有区别,你只是伤了腿,没有伤到脑子,你有思想,有知感,虽然做不了什么,可至少自己没有放弃自己。”
“医生也没有说你的腿伤绝对治不好了,百分之十,那也是希望,可你如果一直这样,那是自己一点希望都没有给自己。”
“你以为你自暴自弃就能减轻婶子和伯父的压力吗?恰恰相反,你这样,不仅让他们难过,压力只大不小。”
顾长安沉默了。
“顾同志,世界上有残疾的人不止你一个,人家能活出风采,能自食其力,难道你就不可以吗?除非你想一辈子这么颓废下去,如果是这样,那你就当我什么话都没有说过。”
李萋萋的话,让顾长安沉默下来,情绪也平复了下来。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李萋萋也没有再多言。
她知道顾长安现在这样,也是需要时间去接受的。
她出了房间。
顾母一直在门外,也是怕发生什么事情。
见李萋萋出来,她连忙迎了上去:“李同志,对不起啊,自从长安这样后,脾气就差了很多,你千万别与他计较。”
“婶子,你别这么说,我能理解。”
李萋萋之情理,懂礼数,让顾母对她很是有好感。
当初要是娶到李同志这样的,长安或许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。
陆裕霆带着顾父去城里做了健康治疗,这个时候也回来了。
见到李萋萋时,陆裕霆微愣了一下。
“陆首长。”李萋萋打着招呼。
如今面对陆裕霆,她已经很是坦然。
陆裕霆微微颔首:“我已经不是首长,以后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“嗯。”李萋萋点点头。
陆裕霆继续道:“昨天谢谢你,我听羽珊说了,要不是你,羽珊怕是会伤的更重。”
严栀现在已经变得疯狂,什么事都做的出来。
要不是李萋萋出现,后果是不堪设想。
“夏同志怎么样了?伤有没有大碍?”李萋萋关心的询问。
陆裕霆:“已经没什么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陆厂长,夏同志怎么了?”顾母在一旁询问。
陆裕霆应道:“没什么事,昨天羽珊在街上遇上了严栀。”
“什么?”顾母震惊。
顾父也很是惊讶:“她人还在汉城?还伤了夏同志?”
陆裕霆点点头:“嗯,我已经报了案。”
“这个天杀的,她怎么这么恶毒。”顾母怒骂,随后又担心的问。
“夏同志怎么样?有没有什么事?”
“没大事,一点小伤。你们不用记挂。”陆裕霆说道。
顾母点点头。
她和顾父还是愧疚的,毕竟严栀也还算是他们家的人。
也是因为他们家的事,夏羽珊才受伤的。
“陆厂长,李同志,这马上也到中午了,你们坐一下,我去做饭,中午就在这儿吃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陆裕霆和李萋萋是异口同声。
陆裕霆继续道:“羽珊还一个人在家,我也不太放心。”
顾母点点头。
“我也不了,我出来也没有跟家里人打招呼,不回去怕他们会担心。”李萋萋也说道。
顾母便也没有再强留。
陆裕霆看向李萋萋道:“李同志,我们一道走吧,我顺道送送你。”
“嗯,谢谢。”李萋萋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