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芊芊正色道:“大都督,你听我解释。”</p>
陆沅淡淡地地看着她,晃了晃手里的一卷画轴:“解释就是掩饰。”</p>
孟芊芊叹了口气,打开画轴,从中挑出了苗王孙女的:“她来京城了,我今日在驿站见到了她!我就想看看自己认错了没?”</p>
陆沅:“你连她们几个的长相都记住了?”</p>
孟芊芊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。</p>
不解释了,爱咋咋!</p>
“正经事,你听不听?不听我走了。”</p>
“你走去哪儿?”</p>
对啊,自己能去哪儿?柳倾云搁院子里住着呢。</p>
孟芊芊闭了闭眼,认命地折了回来,微笑着说道:“大都督,小九有要事禀报。”</p>
陆沅掸了掸宽袖道:“讲。”</p>
孟芊芊对着他就没什么可隐瞒的,连特地跟踪上官凌的那一段也如实说了。</p>
“你知道吗?她可是苗王的孙女,你要是娶了她,你便是苗王的孙女婿,我都替你可惜。”</p>
陆沅睨了她一眼。</p>
孟芊芊摊手:“不过如今后悔也晚了,还是想想怎么破坏荀相国与苗王的关系吧,千万不能让他得到苗疆的势力。”</p>
陆沅收回了眼刀子。</p>
孟芊芊道:“话又说回来,你娘在苗疆是什么身份,为何能与苗王的女儿说亲?你们家在苗疆的地位应当也不简单吧。”</p>
陆沅踌躇片刻,似有些抗拒,可最终还是说了:“我也不太清楚,我小时候是和外祖母一起住的。”</p>
“你外祖母是姚家的老夫人吗?”</p>
陆沅顿了顿,反应过来她为何这么问,他娘与丽贵妃同母异父,而丽贵妃的母亲又是姚老夫人。</p>
他说道:“丽贵妃是记在姚老夫人名下的,我和姚家没有关系。”</p>
“那……”</p>
孟芊芊眼巴巴儿看着他,俨然是期待他说下去。</p>
陆沅抿了抿唇:“我外祖母是苗疆人,她住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里,那儿的习俗与中原有所不同,女子可自立门户,可一旦立了门户,便一辈子不能离开。”</p>
孟芊芊好奇地问道:“何为立门户?”</p>
陆沅:“娶夫生子。”</p>
“娶、娶夫?”孟芊芊惊呆了,“能娶几个?”</p>
陆沅冷声道:“孟小九!”</p>
孟芊芊严肃脸:“我没羡慕!绝对没有!”</p>
陆沅冷冷一哼,言归正传:“我小时候曾问过我外祖母,我外祖父是谁,外祖母说他就是个养蚕的,他不肯跟她留在村里,外祖母就把他撵走了。”</p>
孟芊芊若有所思:“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,与苗王八竿子打不着边。”</p>
“难道是你爹?”</p>
陆沅风轻云淡地道:“我爹就更不可能了,他是个短命鬼,我没出生他就死了。”</p>
“算了,我还是亲自去问你娘。”</p>
孟芊芊去了柳倾云的屋。</p>
“母亲,你睡了吗?”</p>
她轻轻叩响房门。</p>
柳倾云把盘子里的炸果子往桌上一放,拉了块帕子盖上,又抹掉嘴上的沫沫,不冷不热地说道:“进来。”</p>
孟芊芊推门而入。</p>
一股炸果子的酥香扑鼻而来。</p>
她装作没闻到:“母亲,我向您打听件事。”</p>
柳倾云:“说。”</p>
孟芊芊:“您认识苗王吧?”</p>
“认……”柳倾云眼神一闪,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不认识。”</p>
孟芊芊微笑。</p>
看来认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