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麀之诮!!
翌日是周末,
一早,正在睡梦中跟着伊莲娜学外语的张沈飞被一阵喧闹声吵醒。
他无奈的揉了揉眼睛,坐起身嘀咕着:
“这刘海中是有什么毛病吗?打个孩子还讲究冬练三九,夏练三暑的。这刘光天和刘光福到底是犯了天条,还是挖了他们家祖坟?”
正在擦桌子的张奶奶听到了,忍不住有些鄙夷的说道:“什么犯错不犯错的?这就是一辈子没什么大本事,现如今在孩子面前有了权利,就不要知道怎么当人了呗。”
张沈飞一琢磨,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?
这世界上不少父母,不都这么回事儿吗???人生中唯一能够尝试到绝对权利滋味的时刻,自然就往死里作践被管辖的人。
他忍不住朝着自个儿奶奶竖起大拇指:“嘶!!您这话精辟啊,老太太。”
张奶奶白了他一眼:“什么精屁臭屁的,赶紧起床吧你!!!”
棒子面粥都熬好了,馒头也6好了,就等孙子起床吃饭呢。
张沈飞开始穿鞋袜,又问老太太今儿早饭有没有菜。得知是宝塔菜,忍不住撇撇嘴。
沁芳居的咸菜虽然好吃,但也架不住一周吃七天啊。
张沈飞很想早餐出去吃一碗热乎乎的卤煮,但因为惧怕老太太那一尺多长的黄铜烟袋锅子。
最后只能含泪吃下三大碗棒子面粥,两个馒头和宝塔菜。
吃饱喝足,打了个饱嗝儿就出门。
站在自行车前正在琢磨着司机许大茂怎么还没有过来上岗,就看到交道口派出所的片儿警小侯走进了四合院。
“大师兄,今儿怎么莅临寒舍了???”张沈飞走上前,嬉皮笑脸的递过去一支烟。
张沈飞以前作为东三区附近最大的该溜子,隐形的社会不安定因素,跟片儿警小侯属于不打不相识。
因着小侯姓侯,熟悉之后,张沈飞便给对方取了个外号叫大师兄。
后来,这个外号越叫越广,这片儿的居民倒把小侯的本名给忘了。
小侯接过烟,毫不掩饰的把张沈飞上下打量一遍,点点头:“听说你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??去年年底都成了劳模了??可以啊,大飞。”
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!!!
张沈飞把夹在指尖的香烟放嘴里嘬了一口,这才悠悠说道:“嗐,都是大师兄你教育的好。
您忘了?之前每次被您抓住,您都会用谠的光辉漂白我,给我免费洗白。这不日子久了,我就潜移默化了呗。”
“回头我得去伱们派出所给您送个锦旗,上面就写八个大字--感谢侯哥,力挽狂澜!!!”
“你这小子,就会给我戴高帽。”小侯笑笑,忽然又问道,“那啥,听说你现在是你们四合院的三大爷了??”
“呦,都传到您耳朵里了?”张沈飞挑眉,努力在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,显摆道,“嗐,其实我本来不想当管事大爷的,但没办法,群众基础太好!!!”
“我是使劲儿的推脱啊,愣是推不掉。您说说,我这人缘怎么就这么好呢???
哎,不过我都想好了,既然街坊们信任我,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”
张沈飞口若悬河,小侯双手环胸,并不开口,只默默地看他装叉。
等张沈飞终于装过瘾,这才说道:“群众们这么信任你,那你可得好好干。
那啥,昨儿晚上你们四合院就出了一件事,你给处理一下。”
昨儿晚上?张沈飞突然眉头一跳:“什么事儿?”
“你们院子许富贵,许大茂父子昨晚是不是没回家?”
“啊,是。”
“那就对了,他们父子俩昨天晚上在胭脂胡同跟一个半掩门儿一起被抓了
珠市口那边的同志关了他们一夜今天电话打到咱们交道口派出所,让通知家属领人。”小侯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。
张沈飞听的心中直呼卧槽:“我,我没猜错吧??父子俩跟同一个半掩门儿大被同眠???”
不会吧,不会吧,这么刺激的吗???早知道昨天怎么也不能走啊!!!错亿,难受
小侯白他一眼:“想什么呢你??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肮脏??我看谠的光辉还是把你洗的不够白!!!人许大茂和许富贵可没有那么变态!!!
珠市口的同志说了,当时抓到的是许富贵和春花,许大茂当时在门口给他们把门,属于从犯”
啊,张沈飞摸了摸鼻子,心中腹诽,许家父子怎么就不变态了?
明明是许大茂刚吃过饭,不饿,实力不够不能梅开二度,要不然指定那啥。
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他看向小侯,问道:“大师兄,既然让家属领人,那你找许大茂他妈啊,找我这个三大爷干嘛???”
“许大茂和许叔特意交代找你的,说要是找他妈”
后面的话小侯没说下去,但张沈飞已然明白。
四合院里谁不知道许大茂他妈最恨嫖啊,1947年许富贵嫖的时候被黑皮抓,后来他媳妇拎着菜刀就去了警察局。
两把菜刀舞的是虎虎生风,无差别攻击。吓得黑皮连罚款都没敢要,就把许富贵给放了出来。
张沈飞一琢磨:“就算不找他妈,可我这三大爷是前院的啊!!!你用前院的官儿管后院的住户??不太合适吧”
小侯一摆手:“问题不大,我一会儿去找一大爷和二大爷,你们仨一起去一趟珠市口。”
张沈飞点头。
很快,
四合院三位大爷在四合院前院垂花门前顺利会师,三人在片儿警小侯的带领下,一路直奔珠市口。
现在既没有刑法又没有到严打的时候,嫖c的处罚倒并不重。
许家父子被押一晚上,交了罚款,写了保证书,又有四合院三位大爷做担保,被批评一顿也就撤了。
出了珠市口派出所大门,
许富贵直接就拉住小侯哀求:
“侯儿啊,叔这个人你是知道的,是个绝对的老实人。昨儿的一切都是意外,所以你能不把这件事通报给轧钢厂吗???”
小侯:“没到那一步。”
许富贵还没来记得高兴,刘海中忍不住了:“不成,许富贵同志你的事情性质太恶劣。
我建议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虽然不通报工厂,但一定要在四合院开全院大会!!就由我们三位大爷主持!!!”
终于当官儿了,不得开个全院大会,显摆一下官威?
全院大会??张沈飞瞅了瞅刘海中,嘿,又有好戏看了。
许富贵听到这句话,则是立刻面如死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