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感情您真不知道啊???”傻柱这下也不着急去看电影了,一屁股坐在自带的的小凳子上,把贾东旭的小说内容都给说了出来。
其实四合院当年知道贾东旭写小说的不少,但都不知道内容。
那厮天天坐在窗户底下,耳朵后面夹根铅笔,伏案一边抽烟一边搞创作。瞅见谁都跟人说自个儿是艺术家,但到底因为多次没有报社肯发表他的作品心虚。
每当有人提出要品鉴一下他的作品的时候,他就会开始顾左右而他言,捂着稿纸不给大家看他小说的机会。
张沈飞听着傻柱的讲述,不由得好奇道:“既然大家都看不到,不知道丫写的什么,傻柱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??”
傻柱嘿嘿一乐:“我是谁??能跟别人一样吗???
就之前秦姐生棒梗的时候,我不是心疼秦姐,见天儿的给她送汤,送好吃的吗??有一次我去送饭,正好看到贾东旭写到一半儿的稿子铺在桌子上,人却不在……”
说道这里,他的老脸一红,看的张沈飞一阵莫名其妙。
只是傻柱自个儿知道,当时岂止是贾东旭不在家??
实际上当时正是午后,秦淮茹抱着未满月的棒梗一边喂着奶,一边也在午后小憩。
秦淮茹是谁?那可是他何雨柱从十七岁就开始的梦中女神啊!!!
看到女神这幅样子,傻柱还记得自个儿的脑子当时嗡地一下就跟被子弹轰了似的,一片空白。
要是搁在许大茂身上,那厮当时肯定是要占点儿便宜的。
但他何雨柱怂啊!!甭看他平时嘴贱,又总是吆五喝六,咋咋呼呼的,但关键时刻是真的怂。
慌乱之中,他把亲手煮的黏黏糊糊的枸杞小米粥放在桌子上,就想逃。
谁知道一不小心,就把贾东旭的稿子给抓在了手里。
回家发现之后,索性就把那小说给看了。
当然,这些春心萌动的小插曲他是不会跟张沈飞说的。
只是说自己当时机缘巧合之下,看了贾东旭的稿子,并且为其中的内容大为震惊,将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对方。
张沈飞听完,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:“这本小说,贾东旭投稿出去了没有??有没有报社采纳??”
傻柱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我后来问过秦姐,说是投稿了,但没有人采纳。”
他知道张沈飞的顾虑是什么,觉得对方想的有点儿多:“不是,就那样的内容,傻叉才会采纳呢!!大飞哥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儿多了??”
多吗??得看什么时候!!想起未来的一些事情,和那些因为这个吃尽了苦头的家庭,张沈飞叹了口气。
但转念一想,这年头纸媒可是很发达的,报社每天收到的稿件如同雪花一般,扔掉的都是一麻袋,一麻袋的。
就贾东旭的稿子递过去,报社那边说不定看个几百字连正式内容都没看到,就直接扔掉了。
最主要的是,现在的贾东旭已经死了,就算想知道当时他投稿给哪个报社,也是不可能了。
所以现在再想这些,似乎也没什么意思。
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:“这事儿你跟我说过就算了,以后不要跟别人再提。有时候祸从口出,本来没影儿的事情,说的多了,再被有心之人拿出来大做文章。”
虽然现在贾东旭死了,但老贾家还有那一大窝子人还要生活呢。
都是街里街坊的,他也不想看着人被整。
傻柱并不傻,实际上只要不沾上秦淮茹的时候,他甚至是个很精明的人。
这会儿得了张沈飞的嘱托,也就点点头道:“大飞哥你放心,我省的。”
嘴里这么说,心里却思忖:劳资也是看在秦姐的面子上,要是老贾家只剩下贾张氏,劳资巴不得把事情给他揭出来。
可加上了秦姐和棒梗,事情就又不一样了。
他对秦姐的心自不必说,就是棒梗那边,那孩子可是他打小儿看着长大,当自个儿儿子养大的。
要是因为贾东旭这个脑残爹出了什么事儿,他也于心不忍。
两人说完闲话,便一起出了四合院大门,沿着鼓楼东大街出了东直门,朝着轧钢厂而去。
这一片儿在轧钢厂上班的不少,这个点儿出了东直门朝着城外去的,基本都是去看电影的工人和家属。
虽然张沈飞许久不回厂里工作,但轧钢厂始终有着他的传说,大家也都认识这个大帅比副厂长。
一路走,一路不停地有人跟打招呼,询问张厂长什么时候毕业,什么时候回厂工作。
不可避免的,又有人问起集资房的事情。
“张厂长,当年咱们可是都在集资房上花了钱的,现在停工了快三年,总不能就黑不提,白不提了吧??”
“可不怎么的?当时我们可都是砸锅卖铁,借了所有亲戚才凑够的买房钱。”
“嗐,停工不也没办法吗?这几年的大环境大家也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不假,但现在乡下已经不办大食堂了,完全可以再把那些农民弄来盖房子啊。”
一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一个个都拿眼看着张沈飞,期盼他能给个答复。
在大家心中,虽然张沈飞离开了轧钢厂去上学,但他的关系还在轧钢厂,也还拿着轧钢厂的工资。
最重要的是,集资房项目是他发起的,自然也得他负责到底。
两世为z国人,张沈飞自然明白房子对于国人的意义。
也是到了这个位面他才知道,现在的四九城人跟后世的四九城并没有什么不同。大部分都是七八口,甚至十几口挤着十几平方,二十来平方的房子。每天挤来挤去,似乎连呼吸都不能大声,都要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