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说,不管有没有女朋友,有没有跟刘岚订婚,傻柱心中对秦淮茹的感情一直可鉴日月。
可是秦淮茹呢??一直对他都不温不火的,给吃的,给喝的,给钱都照拿不误,可要说别的??没用!想要拉个小手,更是没门儿!!
十年啊,十年时间一晃而过。
一天天的过去,傻柱心也凉了,一狠心就跟刘岚提了结婚,也订了婚,本以为秦淮茹总该慌了吧?
傻柱甚至脑补过秦淮茹送上门,求他不要娶刘岚,那样他就可以趁机提出一些要求……
娶秦淮茹是不可能娶的,毕竟他一个大小伙子,四合院两间大屋,还有轧钢厂大厨的工作,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。
秦淮茹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,怎么能配得上他呢?
但是,家里红旗不倒,外面彩旗飘飘还是可以的嘛……
如果秦淮茹愿意做彩旗,傻柱觉得一切不是问题。
可是实际上呢??秦淮茹压根儿没有任何反应,不但没有来找过他,每顿饭俩馒头的饭量也一个没少。
“难道我在秦姐心中什么都不算吗??”傻柱很伤心。
距离他和刘岚的婚期越近,他心中憋着的那股气就跟吃了二斤黄豆似的,越来越浓厚。
也是巧了,许大茂这个时候送上门,可不就成了个现成的沙包吗??
眼瞅着四合院一大清早的就上演全武行,前院,中院和后院的住户们纷纷出来看热闹。
这会儿正是吃早饭的点儿,干旱缓解很多,虽然吃的依然不好,大家一天三顿饭总算能保证了。
而且代食品占比也少了很多。
一边吃饭一遍还有表演,大家都很开心。
“嘿,几天不操练,傻柱撂跤的功夫见涨啊。”
“傻柱可是学过德合勒的,虽然打不过张沈飞。可打个许大茂,那还不是压着打吗?嗳,你的咸菜给我尝一根……”
“许大茂也是嘴贱,上赶着找打。你家窝头里头掺的高粱面吗?怎么黑乎乎的?”
“嗐,许大茂话糙理不糙。雨水跟张顺遂定了亲,傻柱可不就在四合院里降了一辈儿吗??以后啊,这个狗东西比咱们的地位都低。呲溜,今儿我们家这棒子面粥挺香。”
“哎呦,快端碗跑啊,许大茂摔过来了。”
随着众人捧着粗瓷大碗呈鸟兽状散去,许大茂摔倒在地,溅起一阵尘土。
“傻柱,你大爷的……闹着玩儿你往死里打啊??老子不服,我要告你,老子要告到中央!!”许大茂声嘶力竭。
“你去告我啊!!不告我你丫是我造下的!!”傻柱发泄完,只觉得心里舒坦不少,那股子闷气似乎随着挥舞向许大茂的拳头全都发泄了出去。
许大茂被关红果扶着回到家,擦掉了鼻血又往那已经变青的眼窝上抹了碘伏。
身体上的痛虽然缓解,心口却跟卡了一块花岗岩似的,吐不出来,咽不下去,都要憋死了。
到了厂里依然缓不过来,不行,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最后一琢磨,擒贼擒王,收拾傻柱就得往丫的软肋上戳刀子。
傻柱的软肋是什么呢??
有了!!
他当即铺开一张信纸,先用右手拿起钢笔,想了想又换了左手,郑重其事又有些歪歪扭扭地写道:
父亲大人膝下,儿傻柱顿首百拜。
父亲久未归家,思念之情,难以言表。今以文言致信,愿父亲身体康健,诸事顺遂。
一个月后的农历十月十八,我将娶妻。衷心期盼您能携我后母亲与后母亲所生的三位哥哥弟弟一起,参加我的婚礼。
知道父亲到保城之后养家不易,您只需人到即可,不用出任何钱款……
一封信写完,许大茂从头到尾看了一遍。
左手写的信,字迹相当丑,但许大茂觉得傻柱就是个大老粗,会有这样的字迹完全合乎情理。
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纪念雪区解放十周年的邮票,舔了舔,贴在信封上,又用手牢牢地压了压。
他虽然不知道何大清的家庭地址,却知道对方的工作单位,写好地址之后,专门请假去了鼓楼东大街,把信塞进邮筒里。
其实轧钢厂的收发室可以代为寄信,但保险起见,他没用。
经过秋老虎之后,四九城的秋天终于开始有着一丝凉意,不再跟之前一样燥热难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