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禹山怔了怔，长久地沉默了。</p>
他再开口时，嗓音带着微微的喑哑：“我考虑一下吧奶奶，您先回去休息，我也有点累了，想睡觉了。”</p>
高老太太双眼微红，缓缓起身：“那你先休息，奶奶不打扰你了……”</p>
看着高老太太佝偻着离开病房，高禹山背脊僵硬。</p>
尽管高老太太说得隐晦，高禹山却听明白了。</p>
他的情况可能不太好，手术风险大到高老太太都劝他保守治疗了。</p>
高禹山越想越不对劲，伸出手去拿桌上的手机。</p>
高禹山吃力地拿过手机，给美国那边的教授打去了电话，</p>
虽然有时差，但对方还是很快就接了起来。</p>
高禹山嗓子微微发紧，问道：“为什么突然把手术改成保守治疗？”</p>
对面的医生陷入了沉默：“高先生，这个是高老太太的决定。”</p>
“什么意思？”</p>
医生很为难：“高老太太不希望我告诉您。”</p>
“我才是病人，我有知情权！”高禹山有些激动：“告诉我具体情况，我必须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！”</p>
医生这才说道：“这个手术风险太大了，治好的几率大概只有三成。”</p>
三成？</p>
高禹山只觉得晴天霹雳，他本来以为以自己的经济实力和人脉圈，重新站起来只是一个手术的事儿，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。</p>
他不能就这样瘫痪在床，绝对不能！</p>
“既然有三成，这手术就能做！”</p>
“……高先生，我们也很为难。初步的手术方案其实我们已经做出来了，但高老太太拒绝了。大概率您所有的亲人都会拒绝的，因为失败的可能性太高了。我们也认为，也许可以再等等医学技术的升级，也许再过几年会有更好的方案。”</p>
“再过几年？开什么玩笑？”高禹山咬牙道：“我无法接受我一直瘫痪在床，失败了是死，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？”</p>
“那倒也不是会死。”医生回答道：“如果失败，对生命并没有威胁。但根据以往的失败案例来看，病人之后会失禁，完全丧失下半身的功能，会比现在的瘫痪情况更严重。所以高老太太拒绝了，这样吧，我和jessica商量一下，看她怎么说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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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[姐姐好凶[七零]](/wap/nocover.jpg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