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上午在警备司令部呆的那一时半刻,早就足够他从周三巡的态度里,瞧出了梁二少对「阮小姐」的那份明目张胆的「维护」了。换而言之,知不知晓那些旧事,有没有人出言震慑,对此事的结局根本没有任何影响。</p>
果然,梁孟徽像是完全没有听见,或者毫不在意阮静斐后来又长篇大论的讲了什么,半晌终于开了口,问得却是:</p>
“后来呢?码头那事之后,阿筠……”</p>
“她生了一场非常严重又格外漫长的病。”</p>
阮静斐无意细说这段,只讲:</p>
“直到三年后,傅斯乔归国,住在老宅陪了阿筠大半年,想尽办法为她治疗,甚至终于说服我三叔,将她带来了上海。”</p>
他清楚梁孟徽能听懂自己刻意强调此事的意思,却还是忍不住道:</p>
“你如今见到的这个阿筠,是好不容易将那些旧事悉数忘记后,才勉强好起来些许的阿筠。作为兄长,我实在不愿意见到因为你的出现,使她又想起了什么,再次陷入彻底崩溃的境地。</p>
“所以,孟徽,我衷心地希望,也诚挚地恳请你,不要太过频繁出现在阿筠面前。”</p>
又是长久的沉默,就在阮静斐几乎以为对面的人不会再开口时,梁孟徽却将方才面上根本藏不住的诧异、心疼、后悔等一系列的情绪全数扫去,冷下眉目,反问他:</p>
“你们是如何肯定,她此刻仍是对这段不堪的往事一无所知的?”</p>
“什么意思?”</p>
今日作为「解疑者」出现的阮静斐第一次露出了迷惑的表情。</p>
梁孟徽只是想到了昨夜散步时,阮静筠一副郑重模样与他讲得那些话,并不像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,可他嘴上却应说:</p>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正常情况下的七小姐,从来不似你们以为的那样脆弱。”</p>
“这句话……又是什么意思?”</p>
阮静斐直觉近日阿筠那里可能发生了什么变化,可梁孟徽却丝毫没有谈下去的想法,道:</p>
“意思就是,阮静斐,我似乎没有任何理由,要满足你的「希望」,特别是在你说了那句话之后。”</p>
不待他再次张嘴拐弯抹角着套话,梁二少又问:</p>
“按照当时的法条,他们死不了。说吧,码头上的那群无赖,现在在哪座大狱里关着?”</p>
“关着?!” 阮静斐闻言,当即嗤笑一声,道:</p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