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刚刚在做什么?” 拓跋阿狼哑然,他们刚刚在商讨攻打曲州。 </p>
“你也说了,此人行事神鬼莫测,如今又多了两万战马,敌强我弱,保不齐会生出什么心思。” </p>
拓跋砚眼神中充满了忌惮: </p>
“从我的见闻来看,他这个人对于军卒的性命毫不珍惜, </p>
他才不管那些是新卒还是老卒,只要有获胜的机会, </p>
他就会试一试,死再多的人他都会试。 </p>
所以....我们还是要尽快离开此地,早日返回部落。” </p>
拓跋阿狼也觉得有这种可能,一丝冷汗顺着狰狞的烙印流下, </p>
如今是秋日,还不算是寒冷,但他却感到了透彻心扉的凉意。 </p>
他居然完全疏忽了这种可能,这对一个领兵大将来说,是无法接受的。 </p>
“王上...是阿狼疏忽了。” </p>
“此事与兵事无关,乃是对人心的揣测,你还要多看一些书。” </p>
“是!那属下便将斥候撒出去,另外与曲州内的乾人联络,让他们盯着靖安军,一旦有异动,马上来报。”拓跋阿狼面露严肃。 </p>
“只将斥候派出去便足够了,曲州己经有人答应本王,监视靖安军的一举一动。” </p>
说到这,拓跋阿狼神情一松,脸上露出苦笑: </p>
“兄长....这拓跋部若是没了你,可何去何从。” </p>
“哈哈哈哈,你我缺一不可, </p>
我可打不过那林青,还是要靠你,行了,快去调兵吧,快些离开。” </p>
拓跋砚大笑,看着阿狼离开的背影,嘴角笑容一点点抹去,取而代之的是凝重。 </p>
曲州己经有人与他通风报信, </p>
大乾朝堂诸公在密谋什么,就连对军伍嗤之以鼻的文官,都对靖安侯多有维护。 </p>
拓跋砚可不信是因为林青战功赫赫,才让那些文官礼遇有加, </p>
其中定然有鬼! </p>
虽然不知道是什么,但稳妥一些还是好的。 </p>
到了夜晚,草原上的风便激烈起来,吹得厚厚帷幕沙沙作响, </p>
拓跋砚坐在椅子上,怔怔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军帐,眼神空洞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 </p>
不知过了多久,军帐外传来盔甲碰撞之声,人影攒动, </p>
军卒们骂骂咧咧的声音接连响起,才将拓跋砚惊醒,他的眸子一点点凝实, </p>
身上的疲惫也如潮水一般涌来,不停淹没着他, </p>
拓跋砚抬起手来,重重捏了捏眉心,军队即将开拔,回到族中驻地,他也能好好地歇一歇了。 </p>
.... </p>
北乡城,沉睡的百姓被剧烈的马蹄声惊醒,站在城墙上的军卒看着扑面而来的战马,顿时心中一惊,还以为是拓跋部打过来了。 </p>
但当看到熟悉的黑甲后,才松了口气,这才将城门打开,放军卒入内。 </p>
北乡城军寨,一身黑甲的武恒接到了军令,看向钟信: </p>
“只是如此?” </p>
钟信立刻说道:“侯爷还吩咐纳兰大人无论如何也要看好家,不能让消息泄露出去。” </p>
武恒眉头这才舒展开来:“下次说话说全,若是延误了军情,侯爷饶不了你。” </p>
钟信哑然,这武恒平日里心高气傲, </p>
与他们这些军卒很少来往,如今发怒起来,还真有一些威严。 </p>
“行了,我知道了,快去告诉纳兰元哲,一刻也不能耽误。” </p>
“是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