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绪落下,拓跋阿狼眼中顿时露出神光,大喝一声“好!” </p>
眼前的战局发生变化,周围阻敌的千余人顿时摆脱来犯之敌,迅速加入了冲阵之伍, </p>
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,就如小溪向着江河汇聚。 </p>
拓跋阿狼在战场之外,能看得分外真切, </p>
此时战场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 </p>
怯勇军前军阵地,准备迎接靖安军之袭杀,而周围是不断收缩的怯勇军。 </p>
靖安军就在这包围圈之中犹如一把利剑,带着身后追兵,用力刺向那前军阵地。 </p>
此等局势之混乱,让跟在拓跋阿狼身侧的几位族长都眼花缭乱,一时有些看不准局势。 </p>
“大将军,是我等要胜了吗?”山羊胡老者焦急地开口发问。 </p>
“是啊是啊,如今包围己成,我们大可抓住那靖安侯与之交换王上,不必再付出那些战马为代价。” </p>
拓跋阿狼听着身侧的鼓噪有些心烦意乱,马鞭重重抽动,身侧刹那安静了下来。 </p>
“局势未定休要断言,儿郎们士气不高,与之靖安军相比差之甚远。” </p>
“不是己经形成包围了吗?” </p>
山羊胡老者再次开口,在他眼中,黑色浪潮己完全被包围,只等最后一击了。 </p>
拓跋阿狼瞥了一眼山羊胡老者,眼中闪过一丝无奈, </p>
与这些不懂兵事之人交谈,真是心累至极。 </p>
“步卒可以包围骑卒,骑卒也可包围步卒,但哪有骑兵包围骑兵一说。” </p>
拓跋阿狼眼中闪过一丝可惜,若那六千怯勇军为步卒战阵,则靖安军必败, </p>
但可惜就可惜在,此行怯勇军皆为骑兵, </p>
拦截寻常的大乾骑兵还有几分把握,但眼前之军卒是大乾精锐。 </p>
想要将其团团包围何其艰难,而且...靖安军那位侯爷己经找到了破局之法。 </p>
这时,一侧传来一声惊呼。 </p>
“快看,他们冲进去了。” </p>
拓跋阿狼将心神从思绪中抽出,看向不远处的战场, </p>
只见那靖安军如一把利剑般,重重刺入那三千怯勇军组成的阵地之中, </p>
而且...突破速度匪夷所思。 </p>
不到几息的时间,领头的靖安军己经冲入了怯勇军阵地数丈。 </p>
整个怯勇军组成的防线如同那久经风霜的荒漠房屋,轻轻一推便散了。 </p>
战局到了这一步,拓跋阿狼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, </p>
他也为草原精锐战将,自然知道到了这一步, </p>
怯勇军之士气将一溃千里,再也无法阻挡。 </p>
并非怯勇军不精锐,而是以往限制大乾军卒的种种桎梏加到了怯勇军身上。 </p>
内忧外患,外有强敌,内有牵制,而且作为头人的拓跋砚还处在敌军之手, </p>
这让怯勇军如何胜? </p>
想到这,拓跋阿狼轻甩马鞭:“走吧,将战马留下,回撤。” </p>
撤?就这么撤了? </p>
周遭的一众族长顿时瞪大眼睛,纷纷乘着战马挡在拓跋阿狼身前,阻止他离开。 </p>
“大将军,如何一万匹战马要尽数丢给靖安军?我部儿郎众多,还是再试一试吧。” </p>
“没错。”拓跋阿狼面色冷峻,没有丝毫表情。 </p>
“那王上呢?战马给了,王上呢?莫说是王上,我等连王上的一根汗毛都没有见到。” </p>
山羊胡老者脸色愈发阴沉,心中思绪闪动,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晦暗。 </p>
一万匹战马对于拓跋部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代价了,如今不声不响地就要交出去? </p>